飘散进房间里的粉色烟雾微微停滞了一瞬。
然后在岁宴的注视下绕着桌子转了两圈,桌面上出现了一支绯色海棠。
烟雾围着桌面没有离去,似乎在问岁宴:
——这样的好处,你可还满意。
岁宴缓步走到桌前,抬手拿起花枝细细打量,似乎在评估花枝的分量。
片刻后,他抬起另一只手掐去一朵花,转身随手将花枝插在了白幼幽床边的一支瓶子里。
“一般般吧。”
岁宴话音落下,烟雾又徐徐在房间里流动起来。
岁宴没有再理会它,垂眸认真看着白幼幽腿上的伤,将手中掐下的那朵海棠朝伤口送了过去。
绯色海棠在他指尖旋转,最后散成丝丝缕缕的绯色烟霞融入白幼幽受伤的地方。
在房间里晃荡的烟雾一滞,聚到岁宴身边,围着他快速转了几圈。
仿佛在说:你疯了?!
拿我的花去治疗这么一个小伤口?
简直太浪费了!
岁宴弯下腰,扯过旁边的被子给白幼幽盖上。
自己则坐到了床边,背部靠着床柱。
似乎被一直在眼前晃荡的烟雾给弄烦了,抬手轻轻一挥,烟雾被挥散成好几缕。
他语调懒散随意,“都是用来治疗的,有什么好浪费的?难道在你心里伤口还分高低贵贱?”
烟雾重新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