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方才斟酌道:
“没有确凿证据,奴婢也不敢恣意妄言,不过,奴婢瞧着这沐姨娘是个清冷倨傲的性子,不好亲近,平日里也不太跟后院的姐妹走动。”
“就连您今日生产的时候,其他的几位姨娘为了做表面功夫,也会过来走一个过场。”
“可唯独沐姨娘没到场,平日里对给夫人请安也不太殷勤,隔三岔五的称病不前往,奴婢并未跟沐姨娘过多的接触,对于她的心性品行自然也不太清楚。”
容栀乔微微怔了怔神色,又暗声道:
“我总隐约觉得此事跟沐姨娘无关,一定是有人背后处心积虑的设下的圈套。”
“对了,那刘婆子人呢?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前几日,那老婆子便给我按压过肚子,疼的我浑身直冒冷汗,她说我胎位有些不正,需要按压肚子给我把胎位转正,当时我也没多想。”
“可为何临盆在即,突然胎位不正了,肯定是那个老巫婆背地里受人指使所为,亏得你机灵,从外头找了接生婆过来。”
“否则咱们母子俩的性命都得莫名其妙得折在那个老妖婆的手上,你赶紧的把她找过来,我有话问她。”
初楹微微顿了顿神色,忧色道:
“奴婢当时也觉得那刘婆子有问题,事后奴婢命人去找了刘婆子,谁知刘婆子在你生产后不久,便跟老夫人直接告老回乡了,你前脚刚生下孩子,她后脚跟就做贼心虚的离开,肯定是心里有鬼。”
“眼下您身子虚弱,需要养好月子,免得日后落下病根,此事,奴婢会秘密派人调查的,还望容姨娘安心。”
***
翌日,白雪皑皑,冰天雪地。
外面纷纷扬扬的下着鹅毛大雪,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沈柏砚下了早朝,便迫不及待的直接来到了雅竹院。
初楹见状,赶紧的迎了上去,从他的手上接过厚实的貂皮外衣,然后顺势的抖了抖上面落下的冰冷的雪花。
屋子内,滋滋的燃烧着炭火,倒是暖和的很。
沈柏砚将冻得发僵的手指直接放在火炉上烤了烤,语气温和的问候了容姨娘几句,又从奶娘手上将小家伙给抱了过来。
他拿着拨浪鼓来回摇晃着,逗乐小家伙瞪着圆溜溜的黑不溜秋的大眼睛,咧着小嘴咯吱咯吱的直发笑。
初楹捡起旁边的绣活,继续眉目专注的穿针引线。
之前孩子未出生之前,她便给安哥儿做了几件棉袄子。
按理说,安哥儿的衣裳交由给底下的绣娘就可以了。
可容姨娘不放心,说是安哥儿的贴身衣裳还是让她绣比较妥当,免得有人动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