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深宅内养孩子自然比寻常人家更加谨慎小心一些。
初楹针线活谈不上做的多精致,勉强过得去。
趁着,她现在还在雅竹院待着,打算给安哥儿多做几件,等过几日,她恐怕又要继续回西栖院了。
这会,沈柏砚顺势往旁边的红木椅子缓缓入座,黝黑狭长的眼眸落在初楹绣制了一半的棉鞋上。
旁边还整整齐齐的叠成一摞安哥儿的各种各样的小衣裳。
他微微挑了挑剑眉道:
“这些都是你缝制的?”
初楹微微点头示意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眼下入了冬,天气格外的寒冷,奴婢打算多给安哥儿做几件衣裳和小棉鞋,这样也好及时换洗。”
沈柏砚微微顿了顿神色,剑眉一扬道:
“说起来,你跟了爷这么久,还从未亲自给爷绣制过任何贴身之物,不如你就绣一只香囊给爷吧,里面放一些干的栀子花,还带一些安神的草药,爷喜欢清香淡雅的栀子花,跟你身上的气味十分相近。”
初楹面颊微微泛红,暗自咬唇迟疑了一下,方才恭顺道:
“奴婢针线粗鄙不堪,恐怕难登大雅之堂,要不侯爷还是让府邸女工精湛的绣娘给您亲手缝制吧,或者让禾姨娘给您绣一个,她的女红在侯府算是最为出类拔萃的。”
沈柏砚面色微微沉了沉,温怒道:
“爷让你绣,你就绣,哪来这么多废话,爷对于针线没什么讲究,只要勉强看的过眼就成。”
“怎么着愿意给那些府邸侍卫小厮绣制各种各样的东西,让你给爷绣一个香囊却推三阻四的,莫不是还需要爷给你付银钱不成?”
初楹微微皱眉道:
“奴婢不敢,既然侯爷不嫌弃,奴婢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柏砚神色复杂的沉吟了一下,又继续温声道:
“对了,这次容姨娘能顺利诞下安哥儿,你立下了大功,你去冷院也待了好一阵儿了,想必已经悔过反思了,不如过几日就直接搬到前院侍奉吧!”
“再说,如今天寒地冻的,冷院的屋子想必四处漏风,破旧不堪,也没个暖炉,怕是挨不过酷冬,你好歹伺候爷良久,爷也不是那般薄情之人,只是日后避孕药丸,不许再吃了。”
初楹心尖微微一颤,冷不丁手上的绣花针戳破了她白嫩的指尖,惹得,她吃痛的蹙了蹙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