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没看到敌人,反倒是你们,一直在为难我们!”
谢南初闻言扭头问那守卫,“这几日闹着要出城的人多吗?”
“也有,但不如今日多。”
守卫头疼道:“该说的卑职京兆府的弟兄们都已经说了数百遍了,大部分人还是能听进去的。
就是不知道今日为何突然又来了这么多人,不管怎么说都不听。”
谢南初了然颔首,“辛苦你们了,等我见了陛下,着人来支援你们。”
话音未落,她忽然就如离弦之箭一般飞窜了出去。
“郡主!”
都云谏几人紧张的跟过去,却见谢南初手里拎着一个看似瘦弱的男人就又从人群里冲了出来。
百姓们看到谢南初当众抓人,激动的好像谢南初抓的是他们的亲爹。
谢南初却比他们还凶,“都给我闭嘴!
不是说没见过敌人为难你们吗,谁能告诉我,此人是谁?”
“我只是一个穷苦百姓而已,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也不能想抓谁就抓谁吧?”
那人被谢南初抓了也不挣扎,一副柔弱样儿。
“郡主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吧?
小人不是故意要跟郡主作对的,实在是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幼子,不出城讨一些活计就活不下去了呀!”
百姓们多同情弱者,本来看到谢南初锦衣华服的为难一个普通百姓就愤愤不平,听到那人可怜的求饶就更愤怒了!
“放了他!”
百姓们再度激动起来,碎石树枝犹嫌不足,甚至连随身携带的水囊里的水都泼了出来。
谢南初却像是头顶上长了眼睛似的拽着那人就将漫天的石头和热水都躲了过去。
“好生可怜的身世,那这些呢,也是为了讨生活才带在身上的?”
她的声音被内力外放,那些闹哄哄的百姓们也听得清楚。
狐疑地伸长了脖子去看,就看到谢南初从那人腰间拽下了一个镖囊。
百姓们看到陌生的东西齐齐哑火,那人还在狡辩,“我上山采药时常遇到猛兽,带一些飞镖用来防身有何不可?
郡主总不会说这些东西是用来刺杀你的吧?
如此锈迹斑斑的飞镖,能杀得了人?”
他说着生怕旁人看不见似的将私藏的飞镖高高举起,故意让众人看到那锈迹斑斑的飞镖。
本来动摇了的百姓们又被说服了,“经常进山的药农带个飞镖防身也没什么问题吧?
再说了,那飞镖锈成……”
倏地一声,辩解的话被一声短促的惊呼声打断,谢南初凉凉的眼神看着那自作聪明的煽风点火的人,“自己拿下来看看,刀身锈迹斑斑,刀剑却无比锋利,若非故意为之,谁家的铁器能锈出如此标准的形状来?”
那人也是傻,谢南初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还在那儿傻愣愣的问,“你你你……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