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个迟奚祉就气笑了,他剑眉单挑了下,俯身欺近她,屈指又弹了下她的额头。
他今早赶过来本是想要同她再补会儿觉的,结果刚勾起床纱,就看见她横七八叉地躺在檀木床上,霸占了整个床铺,他弯腰将人抱起,她没意识地哭唧唧,他的手一收回,她又睡得安安稳稳。
来回试了几次,迟奚祉耐心罄尽,浅薄的睡意也被她闹走。
她人不大,做事霸道。
迟奚祉两指贴在元知酌的面上,微微夹住她的桃夭色的薄皮,指骨稍动,捏着白嫩的软肉左右捻玩着,他咬牙轻笑道:“某人的睡姿太不老实了,也没给朕腾地方呀。”
他只得挤在床边看着她睡。
迟奚祉的语气又冷又凶,尾音下压带着点儿狠意,像是要折磨折磨她。
元知酌闻着他身上浓郁的迦南香,还混着她屋内淡淡的春木味,仿佛开在清晨团在山尖上的那抹云雾,沉郁的夜色还未完全褪去,又沾染了黎明的暖意。
她以前认为自己闻不惯浓香,现在却觉得自己以前真装,她明明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