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挽也不知晓隔了那么远楚懿是怎么认出她与楚渊来的,但是她也不关心,更没有去理会那一道视线,将视线收回之后便径直往前走。
楚懿喝了药之后身体好了许多,刚巧出营帐门前透气,却不想见着了孟挽与楚渊携手从他面前不远处走过。
至于为何能认出孟挽来,倒是也很简单。
这军营中的士兵大多身形高大魁梧,而孟挽的身形偏矮小一些,所以,即便孟挽穿着蓑衣,他都能从那身形中辨认出那是孟挽。
至于楚渊那便更好辨认了。
能与孟挽那般紧挨着,手挽着手亲密无间的,除去楚渊便不会再有别人。而且,隔了好远都能感觉到两人流露出来的丝丝情意。
那是孟挽上一世都对他不曾有的。
上一世的孟挽无论何时或是无论与何人相处都是端庄守礼,就连与他在一起时,也是端庄本分,把握分寸,也是因此,他上一世才会觉得孟挽对比起宋浅浅来,端庄守礼得有些无趣。
而且,日日素淡的模样,让逛惯了烟柳花巷,瞧惯了那些无比精致的女子的他根本提不起兴致。
想起往日,楚懿都觉得自己是眼盲心瞎,错将宋浅浅这种鱼目当了珍珠,而真正的珍珠,却被他亲手丢弃。
等到孟挽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楚懿才收回视线,眼光黯淡。
如今经过了这几次三番,他多少有些知晓自己在孟挽心中的分量,也知晓自己在孟挽眼中,不及楚渊一分。
甚至于在孟挽眼前,他近乎无用。这清晰的认知使得他如今瞧见孟挽与楚渊两人在他面前时,心态已然平和多了。
他也知晓,若是想让孟挽回心转意,只靠一些空泛无力的话是不行的,他需要在一些方面,越过楚渊去,让孟挽觉得他比楚渊好,那自然会回心转意。
只是楚懿如今也有了几分自知之明,他好像并无长处,能越过楚渊去。所以他如今也没有脸面再在孟挽面前日日晃荡。
孟挽与楚渊回到营帐。
楚渊并未进营帐,而是在营帐外停驻脚步,跟孟挽道:“你先进去吧,我还要往楚王爷的营帐去一趟,商量回京城的事。”
孟挽看了一眼天色,虽是如今天色还早,但她还是问道:“那你晚些会不会回来?”
楚渊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开口,“会,等我与楚王爷定下回京的日子与行程,我便回来了,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