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偘一脸看你如何表演也无动于衷的神色,道:“又想遁逃去哪?回去跟我老实交代清楚,你这几天到底去了哪儿,经历了什么?怎么会跟宰相府的人搭上关系?知道皇兄多担心你吗?……”
说着命人将梯子抬走了。
李熙螓一脸蔫蔫,听着四叔问的一堆问题,提不起回答的兴趣,只得被他拉走。
不远就停着一辆马车,四面垂幔,似乎已经等候多时。旁边站着一位小厮牵着缰绳。
善落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却见李熙螓对着她勾勾手指叫她跟着。
马车里,坐着面容澹静的四叔和李熙螓,见善落迟迟不来,她掀开帘子,对她道:“善落,快来!”
善落迟疑的点点头跟了上去,坐在李熙螓身旁。
马车缓缓驶去,李偘看着李熙螓,等不到回府就忍不住问出口:“你这几日到底去哪?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为什么不回去,寄一封信却一个字也没有,你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吗?”
皇后和兄长日日等候消息,连平原公主都因帮她懊悔不已,生怕她有个山高水低。
李熙螓满头问号,“琥珀没有告诉四叔?”
原是叫她在客舍等,可是四叔的人驻守排查在那里,这么多日理该回去山庄才是呀。莫不是没到琥珀手上,就被四叔拿来胡乱猜测?
“什么琥珀?”李偘问。
她耐心解释道:“这幅画是画给琥珀看的,原意是叫她同阿嬷她们告知别为我顾虑,因为我每次作画她大多都能猜出我画中的寓意,所以我才想着作画寄回去,让她告诉你们我很好,很安全。”
“很安全?”李偘眸子一紧,满面质疑。
“是啊。”李熙螓坦然自若。
李偘幽幽开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峭,“是谁把你发卖青楼?又是谁将你掳走?你还想瞒着四叔到什么时候?”
李熙螓微微怔然,他说的不正是善落的事迹,四叔手下该换一批才是,探查实情点到即止,太不靠谱了,“四叔,你该是打听错了!”
李偘眉头舒展开,“这么说这几天你没有经历这些?”
看她完好无损能蹦能跳的模样,他便放了心,不信又能如何,人已经在面前,没有大碍就是对兄长最好的交代。至于那登徒子无论绑了哪家娘子,都该罚。
李熙螓点头,看善落一副垂下目光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知是不是因为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没有经历就好,此后不要再乱跑,听从你阿爷安排,乖乖的。”李偘面容渐而温煦起来,“那你怎么跟宰相府的人搭上了关系?”
李熙螓不以为意道:“不仅仅搭了关系,这几日都是住在宰相府里头呢。”
“什么?”听到此,李偘眉头紧皱,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你务必一五一十说清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