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皇帝带着永璜、永琏、永璋与一众满蒙亲贵大臣前往草原行猎。
永珹与永琪尚且年幼,且永琪血虚,一骑马便头晕,所以不曾修习骑射,容音便让两人留下。
如懿与海兰倒是觉得如此不必在皇帝面前出风头而惹得其他皇子嫉恨,也是暗暗称意。
众人目送行猎队伍离去,各自散了。
嬿婉有些兴奋——敖登说要陪她去挑一匹马。
两人到了马厩,上驷院的人早就备好了几匹不同的马供嬿婉挑选。
嬿婉仍有些胆怯,不太敢靠近。
敖登道:“炩娘娘,马儿是有灵性的,您要是心里露了怯意,马儿感觉到,也会不安的。”说罢将一把草交给她,让她试着喂给面前的马。
嬿婉鼓足勇气上前,伸出手。
可面前那匹马并未吃她手中的草,反而低下头,嗅着她的靴子,接着噘起了唇,耳朵向后。
另一匹马也噘起嘴,凑进嬿婉的靴子。
敖登顿时变了脸色,护着嬿婉往后退。
牵马的差役也唬了一跳,连忙将马儿往后拉。
嬿婉见几人忽然如临大敌,有些不明就里,却听敖登喝道:“你们怎么办的事?敢把没骟干净的公马呈到贵妃娘娘面前?”
她虽只有十四岁,此时横眉立目,本就锋锐的面相更显得冷厉,那差役当即跪下:“福晋明鉴啊!这马儿若不骟,性子便不温驯,奴才们怎么敢让贵妃娘娘骑这样的马!”
敖登道:“这马儿噘嘴,便是闻着味道大的东西,或是发了春情,就这把草哪有什么味道!分明是你们办事不当心!”
差役道:“回福晋的话,有些马儿,便是骟干净了,也会有些那样的行为,而且此时已是秋季,早就过了那种时候了,就算没骟也不会如此啊!这,这马为何这般,奴才也不知!”
嬿婉从方才起就听见什么骟马,什么春情,此时也意识到两人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不熟知马性,只得道:“算了算了,许是今日皇上行猎,有许多马进出,这马儿兴奋了些,改日再来挑吧。”
敖登道:“炩娘娘,这公马若是发情,十分危险,会四处冲撞,难以驾驭,把骑的人跌了都有可能,这事可不能轻纵,须报与皇阿玛、皇额娘!”
这时容音的声音响起:“什么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