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璎珞打算这几日偷偷在嬿婉附近保护,但今日嬿婉是来寻马,而璎珞自从上一世堕马后便对马儿有些害怕,于是容音决定还是两人一同行动最好。
两人行了礼,敖登与容音行至一旁,有些羞赧地小声说了前因后果,顺带着告知了马发情的表现和由此带来的危险。
璎珞想了想:“福晋说,那两匹马都靠近了贵妃娘娘的靴子?福晋这一上午都与贵妃娘娘一处,可否请您说明贵妃娘娘今日经过了哪里,有没有什么异常之事?”
敖登回忆一番,向容音禀报道:“儿臣与大嫂、炩娘娘去了靶场,然后就是,遇到了那个不守规矩的奴才,之后儿臣与大嫂和炩娘娘进了帐子,我们一直在一起喝茶。”
容音与璎珞对望一眼,唤来嬿婉,与她进了一旁的帐子,让她脱下靴子。
容音将靴子递给敖登,敖登仔细看了看,忽然有些不可置信地皱起眉,将靴子举到面前,嗅了嗅鞋底。
她面上惊异之色闪过:“这,这靴底有母马体液的气味!”
璎珞从靴底刮了些土,容音让差役进来,让他闻了闻土。
差役也说这土中含有母马体液。
容音问道:“马儿骟了以后,若是闻到母马体液,还会噘嘴吗?”
那差役道:“这马儿骟后,虽然是不能与母马交合了,但是有些马仍然会试着分辨母马的味道,只是并不会像没骟的马那么兴奋。”
敖登道:“昨日那个奴才,就牵着一匹马,难道……”
她面色凝重,对容音道:“皇额娘,请容儿臣单独禀报。”
容音对众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片刻后,两人走出帐篷,容音下令:“璎珞,带人去搜查那些牵马奴才的住处,还有昨日炩贵妃遇上凌云彻的地方,若搜出什么,即刻以本宫的名义封存物证,查处一应人等。炩贵妃,这围场之中可能有心怀叵测之人,现在本宫许你协理之权,即刻让所有女眷、随行宫女太监,还有永珹、永琪到大帐中等候,不许任何人出去。”
嬿婉有些意外:“那您……”
一旁差役已经牵了马过来,容音道:“恐怕要出大事,本宫要与福晋亲自去寻皇上和几位阿哥。”
行猎队伍浩浩荡荡地驰骋在草原上,御马者全出驱驰之巧,弯弧者尽夸纵送之能,鹰犬借势而猖狂,狐兔畏威而乱窜,弓响处血肉狼藉,箭到处毛羽纷飞。
众人猎得些羊、鹿等,却并不尽兴,正意兴阑珊地放缓了马,忽而听得一声马嘶,接着一匹高大雄健的野马几乎是凭空窜出。
皇帝大喜:“哪来的野马,真乃千里良驹!”说着策马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