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缺德了吧?!
玻璃铺的收入怎么样,大家伙心里其实有点猜测的,这么大的利益,给谁!?她竟一点也不要,除了薛家那部分,都给陛下……不,都赠给国库了?!
上头还说要将玻璃制作方式赠出,可由陛下在各地建造工坊?
那得是多大的利益?!
这还让他们怎么骂?
瞬间,刚才还嚣张的人,此刻都跪下了。
七王爷一直没出声,怕父皇觉得他针对谢家,但此刻看到这东西,脸也黑了好几层。
颂音站得笔直:“微臣熟读律法,自然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陛下,薛家玻璃铺中的账目皆可细查,因开张时间尚短,收益可能只有三五千两,具体收益微臣还不知,陛下可请户部前去核实,微臣绝不敢有半点贪墨,另外,薛员外正奉臣的命令赶制一批玻璃窗、灯罩等物,待年关之前,送入宫中……”
建平帝听着这话,舒心,很舒心。
谢家,这是又想着他呢。
他就说,这谢家人,比他亲儿子还孝顺吧!
就这玻璃生意,就算她真干了、贪了,又能如何了?!不就是一点银钱的事儿!
“不过臣今日委屈,还请陛下先恕臣之过错。”颂音又道。
“你能有什么过错?都是旁人冤枉了你!”建平帝对这个晚辈,很是心疼。
这才是他自家的亲戚,与这些个外人,自然都是不同的。
得了陛下这话,颂音这才侧头看着刚才骂她短视的大人,冷眼道:“你是岳大人吧?别的女子短不短视我不知道,但你娘、必然是个短视的,若她能早些探明你是个不孝子,只怕你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被她捶死了吧?”
“又或是,岳大人是男人生的?一个怪胎杂种,竟也能与我等共处一堂了?”颂音最近看了许多世俗杂书,里头骂人的话可精彩了,只可惜,朝堂之上,也不能太脏了。
对方一听,怒目而视:“你竟用这等脏言晦语羞辱于我?!陛下,朝政之事,各有见解,臣并无羞辱谢副使之意,如今却得谢副使如此怒骂,臣、臣还有何面目活于世上啊!”
“你的见解建立在性别之上?我看你的确是没有面目苟活了,不如……就此撞柱死去吧。”颂音冷漠看他一眼,“畸儿杂种都不如的东西,竟还委屈上了。”
“……”众臣惊悚地看着谢颂音。
一言难尽。
这还是个姑娘家吗?
“谢爱卿——”建平帝也觉得她说得没错,但大雅之堂,哪能如此粗俗呢,所以还是实在地拦了一下。
颂音立即不看那岳大人了,而是老老实实冲着建平帝低头:“臣知错了,臣不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