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便觉得这人古怪,这会儿一说话,更古怪了。
姬无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宁修远,总觉得这个人跟魂都丢了似的,说话也支支吾吾的,跟个木偶傀儡似的。她后知后觉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腿上的手轻轻攥着,他仍旧没有抬头,“没什么……”
若是易地而处,宁修远知道自己会做同样的选择,在暴露和受伤之间,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一个酒肆琴师可以漂亮到倾国倾城,可以琴技卓绝到举世无双,可万万不该还会武功。
燕京城里……容不下这样危险的存在。
可理解是一回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一回事,发生在姬无盐身上……却是另一回事。
“我想说的是……就算暴露了也没关系,我总能护着你。”他说。
出乎姬无盐的意料之外。
宁修远这样的人,何时会低着头说话了?
这个看起来心事重重的男人,像是有座大山压在他脖子上让他不得不维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他的骄傲似乎是被什么打散了,压抑又沉闷。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