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多少有些不大理解,但这一刻还是觉得有些温软和熨帖,她敛着眉眼扯了扯苍白无血色的唇,只是因着疼痛,这个动作做起来有些难看,她说,“我总不能一直让您护着。您既然知晓我的身份,便也一定知道我此行的目的……这件事太大了,三爷,您不该同我牵扯在一起。”
宁修远倏地抬头看去。
床榻之上的姑娘,微微侧着身看过来,彼时听她言语如常,这会儿看着胸膛起伏间才知她说这些话耗费了多少心力。可她藏地,只是,藏地不太好,捉襟见肘。
他们从未这样正儿八经地说过话,总是小心翼翼地提防着、试探着,偏又仿若宿命般的,被吸引着、想要靠近着。
两个并不擅长于给予信任的人,像两只刺猬。
如今,宁修远自觉已经明确了心意,决定收起满身的刺,去靠近、拥抱另一只同类,可对方却说,不该同她牵扯在一起。
瞧瞧,这叫什么话?!
他冷哼,骨血里的骄傲一瞬间迸发出来,带着足够傲世天下的睥睨,“你觉得我会怕这些事情?上官宁,如今你且听好了,这次你受伤,我自觉责任重大,未曾护你周全。但今日既然把话说开了,那我也不同你拐弯抹角的,我早知你底细,却从未阻挠你半分,过去是,如今是,往后……亦是。你想做什么,尽管做,即便暴露了,我自会替你善后。”
都是刺猬,没道理一只张开了肚皮要去拥抱,另一只还蜷缩着身子竖着满身的刺。
他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