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又狠地做完这一套动作,才提溜着无力挣扎的五长老从容看向姬无盐,解释道,“声太大,半道若是被人听去,容易暴露姑娘身份。”
姬无盐点点头,有些惊异于对方的娴熟,朝着五长老努努嘴,问道,“经常这么干?”
庆山微微一愣,摇头,“那倒是没有……”想了想,又补充道,“主子聒噪的时候,倒是设想过这么干……设想的次数多了,就熟练了。”
实诚得让人无言以对。
姬无盐嘴角都抽搐,忍笑忍得很辛苦。
庆山是出了名的木,表情很木,说话很木,情绪也很木,甚至可以说没什么情绪,除了动手的时候像一截成了精的木头……可如今这截木头竟然说他自己在那样的表情下设想了无数次如此对待自己的主子。
就……挺出人意料。
姬无盐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她压着嘴角,却连眉梢都洋溢着笑意,“嗯嗯”地点了点头,附和道,“兄长有时候是挺聒噪的。”说罢,加快步子朝外走去,她很想看看上官楚知道这些之后的表情,定然十分精彩。
……
外头,“布谷鸟”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乍一见被庆山带出来的老妇人,几乎瞠目结舌,不可置信地问姬无盐,“长老会的……长老?老夫人不是说当年的长老会很厉害吗,足以和族长抗衡的……就凭她、她们?”
五长老脚下一顿,看向姬无盐的目光有些变了,她扭了扭身子,大概想说话,却又没法说,只拼命扭动,想要挣脱桎梏。
自然只是徒劳。
姬无盐明白她的意思,彼时自己自称是在族长膝下长大,她不信,只以为自己是那情郎的孙辈,还在自己面前摆足了长老的谱,如今乍然听见岑砚一个小小随从开口就是同老夫人甚是熟稔的样子,自然意外。
姬无盐没理睬她,也没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只点点头应着,“大抵是的吧。只是费尽心思逃出来,没想到落得如今境地……倒还不如就待在那山林间,吃穿不愁、还有人照顾起居,也算颐养天年,总好过躲在这山洞里,人不人、鬼不鬼的。”
说完,淡淡一笑,翻身上马,回首间,眸色依稀还是故人模样。
对方扭动愈发剧烈,“呜呜呜”地控诉反驳似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