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娘,只有你能帮我了。”张景彦低垂着头,嗓音里有一丝挫败。
“那你先告诉我,是谁泄的密?知道我在上谷关,还让人里应外合毫不费力地就将人抓走了的?”若娘想看看他,会不会说实话。
“乌家吧,乌乐蓉。他们算起来都是永业王族的人。”
张景彦皱眉,没一开始查清那所谓戏子的身份,是他疏忽了。
若娘眼中带笑地看着他,其实这个将军一点都不傻,他不仅杀伐果断,还心思细腻过人。
既然都逃不开,那就放马过来吧。
永业,乌乐蓉,许二柱,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若娘心情很好,还调侃了张景彦一句:“将军,您要是早点说当今圣上喊您一声舅舅,或许,一开始咱们就能好好合作了!”
“那时候,确实还不是。而且,你...”女人变得也太快了!
张景彦自是说不过她,看人醒了,只好避嫌改为骑马。
若娘等张景彦下了车,才敛了笑意。
从张景彦口中可以判断,新帝元敏对他这个舅舅应该是放心的。
张景彦今后做事,不必要步步惊心,可以放手在边关事务上,对她来说也是件好事。
以前不敢借用张景彦的名,如今也没甚顾虑了。
大不了,也就是再死一次。
剩下十来日的路程,就在若娘半醒半睡中度过了。
付华看着,将军的心情也是前所未见的好。
“将军,夫人醒了,您这终于也放心了?”
付华驱马靠近张景彦,笑嘻嘻地道。
“你看着她身上的伤,能不能不留疤?”
人醒过来了,张景彦自然欢喜。
“伤口太深了,很难不留疤…”
宫中圣药都不可能有这个效果。
张景彦叹气:“要是一开始,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这些都不会发生。”
只是,先皇忌惮他,他也只能避其锋芒。
阴差阳错。
还有许二柱,用他做棋,是他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等到了洛州府,你回广临郡和军师汇合,将重要的公文都送到悦家村来。”
“是。”
“将怀文县的尾巴都清干净,不要再让京里人查到蛛丝马迹。”
“属下明白。”
......
进入洛州府的地界,天已经开始下雪了,若娘离开悦家村接近四个月了。
这一日,张景彦犯了寒疾,跟若娘一起坐在马车上。
若娘虽然醒过来了,可身上的疼痛一直折磨着人,付华就制了些迷药,不时给她点上。
今日感觉好点了,若娘就倚着被子靠在车壁上跟张景彦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