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希无奈地点头,声音里藏不住的落寞,“我知道,玩过了,我拉着詹姆斯在你面前演戏。”似是想起什么,她顿了顿,才说,“刚你当时抱着我,喊我小希的时候,也是心动的不是吗?”
陆璟尧眸光微动,慌乱一闪而逝,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小希,我从未否认曾经爱过你。”
曾经爱过……这大概是世界上爱情最遥远的距离,陶希听到的瞬间就泪如泉涌,哭的泣不成声。
她弯着腰,将脸深深地埋在手中,白色的锦帕浸满泪渍还有呜咽的哭声。从陆璟尧的视线望过去,能看到纤瘦的脊背和颤抖的肩膀,他没有出声安慰,也没有动作安抚,他只是安静地坐着,等她从那段时光里走出来。
时钟滴哒滴哒,陶希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正常,好似真的放下了所有。她站起身,笑意嫣然地转了一圈,目光温柔地问陆璟尧,“我穿这身衣裳好看吗?”
陆璟尧不答。
她继续说道,“你当时那么生气,一盒子礼物全都扔进了陶然湖中,湖水那么深,都淹到了我的脖颈,当时为了捡回来,我还差点丢了性命。”
“陶希。”陆璟尧出声打断她,他没有时间听她讲过去的故事,也不想给自己有任何再心软或心疼的机会。
“我知道,已经都过去了。但我还不是还欠你一句解释吗?”她走陆璟尧面前,面色真诚。
“解释什么?”陆璟尧问。
“当初出国之后,我给你写过那么多信,你却从没有回复过一封,连所有认识的朋友都断了联系。不就是仍在恨我为何不顾一切的一走了之吗?”
陆璟尧呼吸一沉,放在长裤口袋中的手不自觉紧握。如果说今时今日他还愿意独身一人前来见她一面,就是还有这个心结未解,那一段感情是突然被掐断的,让他这么多年都如梗在喉,始终无法真正释怀。
“因为什么?”他声音有微些的僵硬,目光一瞬不瞬地锁着陶希,不肯放过她任何一点表情。
“璟尧,你知道被当作棋子的一生是怎样的吗?”陶希薄唇轻启,声音平淡的有些幽远,眼神灰暗的看不到一点色彩,“陶家这一辈人丁稀薄,没有儿子,这是整个北平都在背后议论纷纷的不堪事实。可那样大的家业,那些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家族荣誉和社会地位,需要有人撑着继续走下去。作为家中长女,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无法为自己而活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