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又说:“花枝,我先和你说下,我们今天针线活全都做完,我明天就去求丁老太太给你哥他们查结婚日子,日子订下来后,我们就不由你的慢性子来,你就要帮我们做主要的事,你大娘都顾不上给你帮忙,我们就要做豆腐升豆芽子。”
顾大娘在地下纳着鞋底说:“花枝,你哥他们换手巾时我没有在场,我正在当院中做零活。我就知道你哥包给宋兰朵的信物是副银手镯,我就不知道宋兰朵包给你哥的信物是什么?”
花枝回答说:“大娘,我哥他们换手巾时我在场,我哥接过的手巾包,他当场没有打开,我不知道手巾包里的信物,他后来又拿到油坊中。当天我问我姐这事,她笑模笑样的就是不往信物上提念,我这几天都没有听我哥说出那件信物是什么。”
母亲弯身在炕上缝着绸缎被子说:“大嫂,我还问盼根那件住物的事,他只是笑着只字不露,这件事我都没有问出个所以然,他更不会和花枝说出来。盼根自从和宋兰朵换手巾后,我看出他比从前还高兴,我问和他干活的人都没问出来,他就把那件信物藏着掖着,我想那件信物必定有来头,挡不住比他送给宋兰朵的那副银手镯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