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个月,周景墨身体好得七七八八时,周母提出要举办一个盛大的宴会,去驱除这份霉运,顺带迎来新生。
她的意思是就跟犯人出狱要跨火盆一样,这是一种仪式感,周景墨从死神手底下逃生,也是一样的。
周景墨坐在沙发上,手撑着下颚,懒散睨她,“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听听,听听,这是亲妈吗?”
周母立刻脱下自己脚上的拖鞋,扬起手就要揍。
周景墨懒洋洋地没躲。
拖鞋却在离他只剩毫厘时,被放下了,重新穿回自己的脚上,周母推了推眼镜,脸色有几分别扭难看,“算了,我不和你计较。”
季凝愕然地在旁旁观,以往周景墨溜飞快,周母开车都追不上他的,他今天怎么不躲了?
到底是大病一场,体力不如从前了。
想到这,季凝愈发地心疼他。
客厅那,周母憋着一股气,气鼓鼓,简直气成了河豚。
周芷溪劝道,“妈,弟弟大病初愈,你让着他点怎么了?”
周母抬起手指,比了比,“最多再忍三个月。”
季凝浑然不知道周景墨是笃定了这一点,所以故意不跑的。
他有三个月的新手保护期,他干嘛不利用起来。
季凝走上前,要扶他,周景墨也知道她是把自己当林黛玉了,轻咳两声。
他体格恢复以后,容颜依旧,妖孽得跟狐狸似的,带着一种西施捧心的孱弱美态。
看得季凝心更脆了,“你慢点起,不着急。”
周景墨“虚弱”点头,顺势把自己半个身体都压在了她身上,季凝也浑不在意,任由他压着。
周景墨垂眸,邪肆一笑,渐渐尝到了当绿茶的好处。
其实这样也挺好。
就这样一路到了房间——
“你要喝水吗?我去拿水……”
“诶?”他顺势拉住她,不由自主就用了点力。
季凝低下头去,眼神带着几分困惑。
周景墨:“……”
自知自己暴露了点,很快又装出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甩了甩手,示意自己手发酸。
季凝并没说什么,同他肩并肩坐在了床上,“是我走了,你就没安全感吗?”
他轻嗯了一声,盯着她,他有一双好会爱人的眼睛。
虽然天生桃花眼,看狗都深情,但是看她的时候,又是截然不同的,脉脉含情,让你融化。
季凝攥着他的手,因为最近带孩子带得多,所以说话不自觉带了点哄小孩儿的语气,奶呼呼,“周景墨小朋友,放心,我不会走的,等你睡着我再走。”
“好。”她扶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原本二米二的床,他这大长腿一躺上去,都显得逼仄,但季凝却好似对小朋友一样,认认真真地给他盖好被脚。
此时的周景墨乖巧安静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愈发像一个听话的小朋友。
季凝就这么撑着脑袋在一边,拍着他的胸口,安抚他,“睡吧。”
周景墨却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她,舍不得闭眼。
季凝眼底闪过一抹愠怒,她手都酸了,“你怎么比圆圆满满还难哄?”
“反正睡不着,我们来做点别的事?”
他自家也是行医的,心中有数,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完全有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