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一直被时苏晏抱着朝外走。
她其实是一直想下来,但因为刚才在茶室里,时苏晏跟老头子对话,江稚鱼不敢吭声。
更别说是要下来。
如今,江稚鱼偷偷从时苏晏怀里探出头偷看。
在看着时苏晏将她抱离四合院,江稚鱼便小小动作的挣扎:“小叔,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她怕时苏晏不放,便补充一句:“我没有受伤。”
“嗯。”时苏晏回应,将江稚鱼放下来。
他顺手给江稚鱼整理身上的衣服,以及乱糟糟的头发。
同时扬了扬下颚,提醒江稚鱼往后看。
江稚鱼疑惑,回头朝后看去时,便见周港舒红着眼眶从车上下来。
此时目光紧紧盯着江稚鱼。
她想过来查看江稚鱼情况,可因为碍于时苏晏,迟迟没有动作。
江稚鱼就这么怔怔看着周港舒。
向来优雅端庄的周港舒,即便离开茶室好一会儿,可始终没有顾得上自己的形象。
她喜好旗袍,每一套旗袍穿在身上都是整齐干净,甚至连裙角的弧度都是标准,不容许有一点偏差。
之前盘好的头发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细碎的刘海垂落在额前。
可她现在都没有管这些,只是急切的红着眼眶看着江稚鱼。
微张的唇似有千言万语。
江稚鱼越是看着这样的周港舒,内心于是觉得愧疚,也惭愧,还有浓烈的心疼。
很多情绪交织在一起,十分复杂。
“去吧。”时苏晏手抚在她的背上轻推一把。
江稚鱼几乎想也没有想就朝周港舒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