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户部尚书顿时慌了手脚,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急切地反驳:“怎会是无凭无据?我家侍女面上的伤痕,难道不足以证明一切吗?”
孟鸾月闻言,心中涌起一阵诧异,这侍女的身份与动机,似乎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得多,她究竟是何方神圣,又为何会卷入这场风波?
皇帝见孟鸾月沉默不语,便直接向她询问:“孟鸾月,你可曾对那侍女施以掌掴之刑?”
孟鸾月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坚定:“绝无此事。我身边之人皆为宫中仆从,若真有此等行径发生,宫墙之内,必有目击者存在。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还民女一个清白。”
皇帝细细思量,孟鸾月作为罪臣之后,怎敢在戒备森严的皇宫内胡作非为?这背后,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户部尚书见状,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轻轻翻了个白眼,似乎对孟鸾月的辩解嗤之以鼻。
“那么,”皇帝的语气中带着探究,“昨晚宴席结束后,你为何没有即时离开皇宫?”
孟鸾月心中暗自咒骂,若不是眼前这位愚蠢至极的官员从中作梗,此刻的她早已安然躺在家中温暖的床榻上,享受着宁静的夜晚,而非在这里遭受无端的指责与羞辱。
面对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孟鸾月没有丝毫退缩,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直接揭露了事实:
“就在昨晚,我被您的独子诱引至一座隐秘宫殿之内,那宫殿深处竟暗藏着春药,其用心之不良,昭然若揭。为了自身的清白,我不得不选择在夜色如墨,万物沉寂之时,破窗而出,逃离那污秽之地。只因夜已深沉,四下无处安身,才无奈留宿于这偏僻之所。”
户部尚书的脸上瞬间掠过一抹得意之色,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反驳道:“殿内所用皆为普通的熏香,何来春药之说?更何况,我儿品行端正,又怎会对孟小姐做出如此不堪之事?这分明是恶意的诬陷!”
孟鸾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她岂是那种任由他人颠倒黑白之人。
她整了整衣襟,恭敬地向高高在上的皇帝行了一礼,语调平和却字字铿锵:“陛下圣明,自然能洞察秋毫。宫中确实未曾发现任何毒香,然而昨晚宴会上坚果琳琅满目,民女一时贪食,却不料坚果与我所服用的药物发生了反应,意外产生了类似春药的效果,这一点,陛下可即刻传召御医前来验证,以正视听。”
言罢,孟鸾月深深伏下一拜,再次恳切陈词:“陛下,为了维护自己的清誉,民女才出此下策。而今,身为昭王之妻,却未嫁先蒙受此等侮辱,未来又该如何坦然面对世人的眼光与议论?恳请陛下为我主持公道,还我一个清白!”
皇帝显得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