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尧神色异常,盯着高觉,用低沉的声音讲,“觉儿,你可愿意前往云州边境做一名陌刀营兵卒,历练一年再回朝听政。”
高觉脸色难看,不知如何做答,“禀父皇,孩儿从小身体孱弱,不堪训练。”
高寅冷哼一声,“二弟,当年老师在襄州城下孤身迎战数百秦贼,力战不退,终等到边军来援;去年老师出使秦国在中京城当街反杀一众刺客,康国皇子难道还不如一个出使秦国的使臣吗?若此事传出去,康国皇室的脸面将荡然无存。”
高世尧一时骑虎难下,一摆手,大声宣布:“觉儿,你作为康国皇子,是该入军营历练一番,朕即刻下旨,三日内二皇子前往云州大军陌刀营历练一年,北境四州黄州,蔡州,陈州,楚州驻军皆组建陌刀营,忠勇侯戴云任北境四州观察使,监督巡阅北境各州驻军陌刀营诸事务。”
高觉叹息一声,躬身施礼,“父皇,孩儿不能去云州大军陌刀营,此事万万不可!”
“戴爱卿,二皇子就交给你,一年后朕要看到一个坚强刚毅的皇子。天福,即刻传旨云州大军,把二皇子当成普通兵士看待,和普通兵士一同训练。”高世尧做出决断,高觉年满十八,若不想继续颓废下去,必须送往军营磨砺一年。
戴云躬身施礼,“微臣定不负陛下的重托!”
高世尧点点头,一摆手,“太子,觉儿,你们先去忙,朕还有大事和戴爱卿商议。”
高觉险些瘫倒在地,迈着小碎步走出御书房;高寅真想笑,还是憋住不敢笑,瞧着高觉走出御书房的背影,慢步走向御书房的大门。
戴云一时搞不清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小心翼翼地站在高世尧面前,好似等待着一场未可知的宣判。
高世尧手指书案上的一盘未下完的围棋,“戴爱卿,这盘残棋继续下,余昀下了一半投子认输,可愿继续下?”
戴云坐下来瞧着围棋棋盘,瞬间发现棋盘上的两个假活眼,这是高世尧欺骗人的手段,拿起黑子继续下,接连下在两个活眼处,瞬间破了棋盘迷局,“陛下,臣愿继续下。”
高世尧扫视着棋盘,一时无计可施,只好在空白处继续落子,这正是戴云落子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