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听得出段公公话中有话,一时搞不清是何事,继续追问:“段公公,可否透露一二?戴某今日办案头昏脑胀,许多事情想不起来。”
“侯爷,咱家只讲一句,陛下想要二皇子上朝听政。”
这件事太大,想必此时太子高寅正在御书房,今日的御书房又会上演何种戏码,戴云的心中一直在打鼓,不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问责。戴云刚走到御书房门口,瞧见凌筱成慌张地走出御书房,“凌侍郎,定是挨骂了,此等情景尚难预料!”
戴云等在御书房门口,等待着陛下的传召。
“陛下,忠勇侯等在御书房门外!”
“快传!快传!你们两个吵得如此凶,此事还需戴云前来评判!”
戴云听到这些话,猜到高寅和高觉皆在御书房中,一抬头,只见段天福笑着走出御书房,“戴侯爷,陛下传召!快进来!”
戴云硬着头皮走进御书房,每一步都是焦虑,今日的御书房好似战场上的那口油锅,落马的兵士会被丢进煮沸的油锅。此时戴云不想掺和此事,一步步走到高世尧面前,躬身施礼,“微臣拜见陛下!拜见太子殿下!拜见二皇子殿下!”
高世尧端坐在软榻上,瞧着满头大汗的戴云,站起身,一摆手,“戴爱卿,免礼平身,今日朕的两位皇子在争吵,朕听不下去,爱卿帮忙评判评判!”
戴云用疑惑的目光瞧着高寅和高觉,回道:“陛下,不知两位殿下在争吵何事?莫非是查抄康铭的家产?”
高寅愣住,好奇地讲,“老师,二弟欲上朝听政。当年二弟不学无术,派人暗杀老师,若是上朝,遇到瞧不顺眼的大臣,岂不是又要大开杀戒。”
高觉此时顿感后背发凉,没想到当年的暗杀会成为他人攻击自己的利器,只能跪下来哀求,“父皇,儿当年受奸人蛊惑暗杀忠勇侯,现已知罪,守皇陵已三年,恳请父皇给孩儿一个上朝听政的机会。”
高世尧瞧着戴云,想看一看戴云会做出何种抉择。
戴云瞧了一眼在旁的段天福,干咳一声,低声启奏:“微臣出使秦国,亲眼目睹秦国太子和一众皇子皆是带兵打仗之勇士,当年楚州青葱岭暗杀一事,臣心中虽记恨背后之人,今日亦不想提起当年之事。二皇子可去军中历练一年,今日余相爷在朝堂上提出在北境四州组建陌刀营,二皇子不如去陌刀营做一名普通的兵卒。秦国太子和东平王不足十五岁便入军营历练,家父和文肃侯皆是十三岁入军营历练,不到五年便立军功回朝。当年太子殿下微服越州,查封宁王私开的铜铁矿,安抚越州百姓;二皇子不如去云州大军历练一年,再回朝听政,不失为一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