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是端王的毒计!”
“太子殿下,臣这几日在府中歇息,幸有名医帮忙治伤才能有所好转,导致臣病情加重的祸患就是陛下暗中安插在戴府亲卫的暗探,陛下根本不想令臣活着。陛下和端王的心思一样!臣已连上三道奏折,恳请殿下准臣回封地黄州领兵迎敌!”
高寅听到这番话方知此事缘由,叹息一声,心中不停地咒骂,“父皇如此行事令人心寒,一旦戴家全族得知此事,日后还会有谁敢辅佐本宫。行刺之事做一次就行了,还要搞第二次,第三次。父皇为了自己的皇位,竟然接二连三对戴家出手,一旦戴骁得知此事定会带领北境四州驻军回京问罪。现在是本宫监国,父皇当真是要搅得大康不得安宁!”
“老师,本宫已派禁军封锁景阳宫,父皇不会再有任何旨意传出,老师可安心上朝!朝堂还需老师坐镇!”高寅搀扶起跪地的戴云,继续讲,“父皇近来行事偏颇,令人心寒!”
戴云缓慢地站起身,“戴家子弟入朝为官,从未有过贪墨行迹,端王此举是故意要置戴家于死地。今日是戴家,明日是余家,后日是凌家,接下来是数不清的世家大族要遭殃。一旦半数以上的世家不再支持皇室,大康皇帝之位便要易主。端王此等毒计令臣汗颜!”
高寅神色异常,没想到端王之用心如此险恶,“本宫恳请老师明日上早朝将端王一军,两个月内端王见不到父皇,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戴云默默地点头,“明日臣去上早朝。百年来戴家儿郎战死沙场者百余人,家父惨死,文肃侯战死,镇国大将军戴清河战死,每一次边疆打仗戴家儿郎冲在最前面,如此戴家还要被陛下猜疑,这些皆是过往,今日臣恳请殿下善待戴家。”
“本宫自会善待戴家!”高寅郑重地做出承诺,“今日本宫已下令户部调拨三十万银子用来修缮戴公庙!”
“臣替戴家先祖先行谢过殿下!”戴云一摆手,“雪儿!上晚食!”
花雪儿早已准备好一桌酒菜,戴云和高寅坐下来吃饭喝酒,自古以来喝酒有助于伤口愈合,果然是真的。
这一夜戴云并未多说话,只是陪着高寅喝酒。高寅虽贵为太子,身在皇家,依然有不少辛酸事,面对戴云大吐苦水。两人好似人生知己,不止是惺惺相惜,救命之恩,师生情谊,更多的是人生相知。
时纲这一夜在戴府被冻得瑟瑟发抖,一直到离开才有所好转。
戴云亲自送高寅离开戴府,时纲驾着马车离开戴府大门,高寅略微有几分醉意。
这一夜戴云用心揣摩端王的心思,“端王提出此毒计,并不是想置戴家于死地,而是想以此逼迫太子授予其实权。即便端王将戴家子弟的罪行在朝堂上公布,太子和陛下亦不敢置戴家于死地。端王还以为太子如当年一般懦弱,还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