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的朝堂,端王根本不可能拥有实权,当年的璟王如同囚徒般困在京城,端王的下场亦是如此。”
这便是戴云的心思。
此时端王高觉在端王府中站着,客卿纪庐站在一旁,低声讲着话,“殿下,此次太子并未做出决断,戴家子弟任职名单是杀手锏,明日早朝殿下再试一试。现下越国公在府中养伤,近些日子定不会上朝。”
高觉叹息一声,低声说,“纪庐,现下戴家的权势极重,越国公戴云手握兵权,坐镇刑部,戴一熙在礼部任职,北境六州驻军武将皆是戴家之人。即便越国公不上朝,太子亦不会因此事而让步。还有其他手段吗?”
纪庐沉思须臾,“殿下,听闻越国公戴云和汉国监国太子陈锋素有交情,现下汉国骑兵在黄州边境屡屡骚扰,殿下可在此处着眼。”
高觉忍不住点头,“此事本王要好生思量一番,此时汉国使臣不在京城,亦不好行诬陷之事。”
纪庐笑着点头,“殿下,在下曾见过汉国胡人,此事可交由在下来办!半个月内定让越国公答应为殿下做事!”
高觉一时搞不懂纪庐所为,但知道一件事:纪庐曾是云州的胡承平,是秦国逐客。“这个秦国逐客胡承平不是好人,先榨干此人的价值,最后再来一个杀人灭口。此等恶人只有一个用处,待本王拿到朝中实权官职,定要杀了胡承平。”
端王高觉的心思甚为隐秘,当面不敢说出口。当年戴云曾说出胡承平是秦国间作,高觉对此已有察觉,只是想利用这个人的阴谋诡计。
纪庐暗自为找到明主欣喜,殊不知很快便会迎来属于他的大限。
在偌大的端王府,高觉感觉到一种孤独之氛围,纪庐就是一个狡诈的客卿,曾经在云州驻军军营过得很开心,日日进行陌刀营训练,日子过得清苦,依然有一丝乐趣。高觉在王府每日亦练武,手握长柄陌刀耍得虎虎生风,纪庐在旁看得有几分恍惚,亦不敢多言其他。
在高觉眼中,纪庐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而已,一旦没了利用价值,只有死路一条。越国公戴云手握京城骑兵营兵权,又有镇国青龙剑,才是一个值得拉拢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