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口气将所知的消息都说了出来,随后抱着腿将暗刃拔出,直吸冷气。
夏行安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心情更加不耐烦,接着问:“承阳侯还有个女儿是什么情况?”
“莫非阁主对承阳侯家的千金有想法?”
“闭嘴!问,你就说。”夏行安再次丢出一枚暗刃,这次暗刃只是划破了男人肩膀侧的皮肤,显然是对男人的警告。
“好。”男人一手又捂住肩膀,猛吸一口气,表情痛苦,“他的女儿养在京外,今年十七岁,叫……”
男人似是冥想,随后低念一句什么,才补充,“杨婉。”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对!杨婉。长得很好看……”男人还补充了一句。
“在哪?”
“啊?”
“杨婉住在哪里?”
男人闻言摇摇头,面露尴尬:“这我哪知道……承阳侯把她保护的很好。我见,也不过是在她的及笄礼上远远看了眼。”
“当真?”
“真的!”男人立即伸出手指作出发誓手势,“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
“承阳侯很重视这个女儿,我只知道养在京外……长得和她的公主娘一个模样。”
“行了。”夏行安也不想多听其他的,“那谢朵朵,你是怎么联系的?”
“谢朵朵是谁?”男人却是茫然,自己分析,“姓谢,那是皇家的人?”
“什么意思?”夏行安指尖拨弄着的暗刃顿时掉落,皱眉盯着男人。
男人喘着粗气,显然是被伤口折磨的,“我哪能去联系宫里的公主……”
“那是何人联系的你刺杀?”
“哦?阁主不知道?”男人挑了下眉,“我可以都说,但阁主能不能包一下伤?”
“做梦。”夏行安眉头紧蹙,“说!何人联系的你?”
“你不是都说了?承阳侯啊!”
“那你的令牌是怎么回事?”
男人闻言,恍然大悟:“令牌啊!那个很久就不在我手里了。”
“当时送给承阳侯世子了。”
“所以是何人找栾止玉要的刺客?”
“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我不在赌坊,应该是承阳侯或者世子派的人。”
所以……不是谢朵朵?
那为什么谢朵朵知晓刺杀一事?世子命她去的?
夏行安脑海里顿时很混乱。
欣赏着夏行安的失态,男人顿时感觉心情大好,完全忘却了身上伤口的疼痛。
“栾止玉可不是什么省心的家伙,你可别吃不消!”男人略带讥诮的话传出,“他的野心,大着呢!”
“不劳你多说。”
夏行安扭头就往门口去,心底越发觉得这件事情不寻常。
眼下他只能带栾止玉入宫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