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好。”第一眼瞧见夏行安的青年瞬间有些结巴,同时向身边还在喋喋不休的人出声示意。
原本还在松散扎着马步的几个暗卫,瞧见墙上出现的身影,动作立即标准卖力。并齐齐唤了声:“老大好。”
夏行安皱了下眉,扫了眼太阳底下扎马步的六个人,直奔主题:“玄机楼楼主如何?”
在最头上的暗卫立马回答:“他还在刑房关着,兄弟们每日都会给他送餐。”
“嗯,行。”
夏行安直接往刑房去,距离踏进门口的刹那止住了步子,六个暗卫刚松一口气,气就立马提起来了。
“刚刚我来之前都在混日子,闲唠嗑是吧?”
听到夏行安的质问,六个暗卫面面相觑,不敢吭声,为首的人只能接话:“属下知错……只是问了一句闲话。”
“哦?所以呢?”
“属下知错。”瞬间,六个人齐刷刷跪下。
“训练懈怠——无妨,本旬马步时间多加半个时辰。”
夏行安云淡风轻发表对六人的处置,六人只能应声。
夏行安前脚刚踏进牢房,一行人最后面的少年撇撇嘴:“谁惹老大了……”
“闭嘴吧。还不是你先嘀哩咕噜带起的。”中间的青年直视前方,眸中带着不愉。
“好了,都好好蹲吧。老大心情不佳,咱都得翘着脚后跟走。”为首的人叹了口气。
这六个暗卫加上辰稀共七个,暗卫所一共也就这七个人。
七个人有四个是阁中之人,还有三个是后期在江湖上收的,组织成了暗卫。
平日里,夏行安也不需要他们做什么。也就最开始谢璟登帝时出了些力气,现在谢璟由辰稀寸步不离看着,他们也就是听指挥接应。
当然,若是谢璟有什么行程,他们必须暗中跟随。一旦出了问题,他们就完蛋了。
譬如上次刺客的事情,他们都挨了罚。
刑房内,男人被锁链禁锢在暗无天日的房内,一丝阳光都透不进去。
夏行安踏进去的瞬间便将怀中的面具戴上,又拿出火折子,点了火把才看清坐在地上的男人。
“阁主大驾光临,可是还有什么问题需要在下?”
“朝中哪些官员是承阳侯的人?”夏行安坐在那处椅子上,随意搭着腿,姿态慵懒。
男人闻言笑了声,即便被关了许久,狼狈精神却很正常。
“阁主是不是对在下有什么误解?”男人扯了扯残破的袖子,手腕处的铁链作响,在寂静的刑房内有些吵。
“在下不过是跟承阳侯有一点合作,承阳侯哪能将所有事情都告知?”
“何况阁主想要什么消息还查不到吗?竟然还需要来问我这个将死之人?”
男人随意的态度令夏行安很不爽,指尖捏起一枚暗刃,暗刃在指腹间翻转,不经意便会刺在里面人的身上。
“我不想跟你浪费口舌,把我想知道的消息给我。”夏行安捏着暗刃的指节发白。
天牢里的娇弱公子他不能随意收拾,可这刑房里的可不同。
“我一个将死之人,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唔——”
夏行安手中的暗刃已经飞出,狠狠扎在男人的腿上,血迹瞬间涌出,男人痛苦地小幅挣扎。
“就凭我能让你活不下去,却还死不了。”
夏行安再一次捏起一枚暗刃:“我今天很累,你最好将实情告诉我,也免得稍后我还得派人来给你撒药。”
“但是话又说回来,反正我都要死了,还管其他人做什么?”男人陪笑一声,接着解释,“朝中的官员我真的不知道,但吏部尚书肯定是。他一直想把女儿嫁给承阳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