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此计甚妙,就依爱妃所言。”
潘淑回到寝宫,静坐片刻,铺纸研墨,提笔而书曰:
“蛮夷之主拓拔焘,汝恃强而侵吾南朝宋,实乃不知天高地厚。汝北魏之地,本荒蛮之所,民性粗陋,不识礼仪。汝虽为君,然不知文治,唯以武力逞强,诚乃愚不可及。
观汝北魏之俗,衣饰朴拙,举止粗俗。男子披发左衽,女子不知贞静。饮食腥膻,居所简陋。与吾南朝宋之衣冠礼乐相比,犹如云泥之差。
吾南朝宋,乃礼仪之邦,文化昌盛,人才济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皆为吾国之瑰宝。文人雅士,层出不穷。而汝北魏,不过是一群未开化之蛮夷,只知烧杀劫掠。
汝以为凭借武力便可征服天下乎?殊不知,得民心者得天下。汝好战成性,不顾百姓死活。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实乃暴君之举!
汝之军事,亦不过尔尔。虽有铁骑万千,然不知兵法之妙。只知横冲直撞,如蛮牛一般。若敢来战,吾等必以正义之师,迎击汝之不义之军。
若有胆量,可亲自率军前来与吾军一决高下。如若不敢前来,那就趁早滚回草原,不要再做南侵之美梦!”
潘淑将一个锦囊和信交予使者,命其速速送往盱眙城,交于臧质。
臧质接到锦囊,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以奇制胜,激其怒,乱其心。”臧质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了办法。
不久,拓跋焘率部来到盱眙,派人向臧质索要酒喝。臧质嘴角微微上扬,命士兵以装满淘米溲水和尿水的空坛送给拓跋焘索要美酒的使者。拓跋焘打开坛子的那一瞬间,恶臭扑鼻,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哼,臧质小儿,竟敢如此羞辱朕!”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个盱眙城都吞噬。
他下令修筑长堤包围盱眙城,并搬来东山上的泥石填平堑壕,在君山上搭起浮桥,切断盱眙的水陆通道。
此时,臧质决定再下一剂猛药。他把潘淑所写信绑在箭上,射入魏营。
拓跋焘看到信后,更加怒不可遏。他没想到一个南朝的女子竟敢如此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