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终于彻底放下心中的石头,激动叩谢,“谢陛下。”
“和乐公主请起。”
陈公公殷切扶起沈知韫,说,
“陛下还有口谕带给公主。”
“公公请讲。”
沈知韫接了旨意,取了一锭银子递给陈公公。
陈公公喜笑颜开,“谢公主赏赐。陛下说,他赐沈小姐公主身份,是为嘉奖。沈小姐可享公主殊荣,但不必行公主之责。日后仍可以沈家小姐身份行事,再立战功。若日后有了子女,仍可以沈氏赐姓,以光大沈氏门楣。”
沈知韫俯身,再次拜谢,“谢陛下隆恩。”
休夫的事定了,沈家的产业保住了。沈知韫如释重负,整个人都还有些恍惚。
“公主,您以后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多谢公公。”
陈公公欣慰一笑,转头看见满院子带着兵器的人马,神情严肃,“对了,咱家刚才见他们对公主动刀,这是怎么回事?”
沈知韫老实说道:“哦,他们要休妻,要赶我出府,担心我不从,派了人马过来。”
“休妻,还要赶公主出府?”
陈公公扫了一眼老夫人和樊家众人,瞥见老夫人手里的休书,夺过来拿在手里,看了眼,
“蓟州的刘大人批准的休书。居然还有这档子事,咱家得如实禀报陛下。”
“误会,都是误会。这些人是,是来保护公主的。”
老夫人一身冷汗,生怕把老大老二去蓟州打点的事责牵扯出来,脸色苍白望向陈公公,
“公公,这是一场误会,还请公公转告陛下,请陛下收回成命。阿韫还是我们家最好的媳妇,是阿程唯一的媳妇。”
陈公公不满拂袖,“老夫人自重,圣旨已下,从今以后公主与樊家再无关系,切莫污了公主清誉。”
老夫人无法,只得又转过头来央求沈知韫,
“阿韫,母亲错了,母亲知道你是好孩子,你跟阿程以后好好的。母亲保证,以后一定阿程好好待你,绝不允许他纳妾。”
魏璎一脸震惊,“母亲,您不是答应过休了她就让樊哥扶我为正妻吗?我肚子里可还有樊哥的儿子呢。”
“胡说,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老夫人压根不承认,以前看魏璎乖巧懂事,又会哄她高兴,还有了樊家的骨肉,自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