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圣旨一出,老夫人觉得是魏璎碍了她儿子的前程,毁了樊家的昌盛。因此现在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
“樊哥……”
魏璎又眼泪巴巴地贴上樊程式。若是在以前,樊程式定会心疼地搂着她,轻声安慰。
但这下,他也突然没了心思,只觉得魏璎的眼泪廉价又可笑。
沈知韫就不会这样整日哭哭啼啼,她英姿飒爽,不笑的时候清冷高贵,一笑倾城,跟别的女子不一样。
思及此,樊程式再次不耐烦地推开魏璎,甚至不顾她肚子里的孩子,冷冰冰道:“母亲说什么,你听着便是,怎可忤逆。”
魏璎不敢置信地盯着樊程式看了一会儿,默默收起眼泪,心中逐渐燃起怒火。
沈知韫冷眼看着这一家子,只觉得无比讽刺和厌恶,“都说完了吧?请各位收拾东西,从我府里离开。”
陈公公俯了俯身,“公主,老奴还得回去禀报陛下,就先告辞了。不知公主还有话需要老奴带给陛下吗?”
沈知韫拱手,“请公公转告,知韫感恩陛下和娘娘疼惜,今后定不负众望,建功立业,振兴沈氏。”
“好的公主,老奴一定将话带到。”
说完,陈公公转身离去。
蓟州刘大人派来的人马也随后撤出,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樊家人和沈知韫等人。
老夫人仍不死心,杵着手杖颤颤巍巍来到沈知韫面前,伸手握住了她,但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威风和霸道,
“阿韫,好孩子,母亲为你高兴。过去的这一年多里,你在战场杀敌,阿程为你守着这个家。你看这宅子,我们住进来前冷冷清清的,好些地方破了,是母亲和阿程令人将府中好好修缮,这才有了今日繁盛的光景呐。”
沈知韫冷笑,不客气地抽回手,
“府中修得这样富丽堂皇,花了不少银子吧?老夫人两个儿子有这么多俸禄吗?”
樊家人住进来后,的确将这宅子修缮了些,只不过花的也都是沈知韫的嫁妆。
老夫人尴尬地张了张嘴,又说,
“是,我们这一年多里是花了些你的嫁妆,可那不是因为母亲把你当一家人嘛。再说阿程这一年多里为你守着这个家总是真的,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能不能还让我们住在这里,像以前一样。”
只要沈知韫同意他们继续住在这儿,时间长了,两个人重修旧好,岂不是皆大欢喜。
“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沈知韫看向樊程式,扬了扬嘴角,嫣红的唇似一朵盛开的花。
樊程式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莫名的悸动,他现在才发现沈知韫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他张了张嘴,说,“我听母亲的。我愿意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