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昱懂他的意思,随手抄起匕首,遂抬左手到空碗上方,作势要往掌心划一道,滴血进去。
“慢着!”陶政竟及时阻拦道:“哪个不开眼的拿匕首,去拿银针!”
青年吓得立马跪趴在地,“义父恕罪!儿子这就去换!”
陶政立马扔了个“滚”字。
青年连滚带爬了出去,陶政又叫来一名护卫,还在他耳畔吩咐了几句。
很快有个看起来病入膏肓、还在不断咳嗽的老头被人抬了进来,青年也找来了银针,恭敬地来到温昱身前。
温昱接过银针扎破了手指,滴了几滴血到碗里,他本想着多滴几滴,等到陶政满意就会放他走。
谁知陶政却连连摆手道:“够了够了,不要浪费,煦儿,就这样吧!”
青年立马殷勤地倒了杯茶水混在血中,一并喂给老头喝下。
接下来将近一炷香的功夫,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观察老头的反应,只有温昱不耐烦地握手腕。
看他们还想接着等,温昱没耐心了,开口道:“还有事么,没有的话我走了。”
半晌没见老头身体出现反应,还听到温昱想走,陶政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一旁的青年疑惑道:“会不会是太少了,干脆让小煦再给点?”
他话音刚落,就被陶政狠狠踹了一脚,直将他整个人踹翻在地,陶政沉着脸色道:“少打煦儿的主意!”
青年一慌,连忙捂着腹部伏地求饶,“义父,对不起,是儿子的错!儿子不该!儿子该罚!”
温昱并不想看他俩犯病,再次冷声问道:“我能走了么?”
他这回不再是过问,而是通知他们。说罢便果断转身离去,连陶政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再跟这群有癫狂之症的奇葩待在一起,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砍人。
“上回那个郸越女子,你是不知道……”
刘叙同外面的护卫谈天正在兴头上,等到温昱走到院门时,他才反应过来人走远了,连忙追了上去,“公子,等等我啊!”
温昱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刘叙好容易追上来,又问:“公子,太尉找你干什么?”
温昱眉头一紧,反问道:“老东西近来是有病吗?”
刘叙顿时想到了什么,忍俊不禁道:“恐怕这太尉府上下,只有你不用唤他义父,还不会被踹了。”
温昱很淡漠:“哦。”
刘叙将刀抱在怀里,跟温昱并肩走到一块,“也不知是从哪听来的长生之法,说是长期喝童子血能返老还童,他便信以为真,还喝了不少小孩子的血。你而今才知道,恐怕这是打了你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