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和沉鱼搀扶红玉坐下。
有两个姐姐左右相伴,红玉瞬间落泪,哭诉着如何离开左家的:“鱼姐姐,香妃,不必担心,红玉并无大碍。此次皇后欲置红玉于死地,幸得刘公子及时赶到。或许是朝廷急需武将,左家不敢得罪刘公子,又不敢轻易放人,便派人进宫请旨。皇后传口谕,称此事乃红玉私闯太子府而起,看在羽将军的面子上,暂且饶恕红玉。左媚儿更是警告红玉,不得勾引太子!”
沉鱼面露愠色,坐于红玉身侧,旋即起身站立,压低声音愤然道:“皇后欲取人性命,自然有诸多理由,只怪我等皆为太子一党之肉中刺!”
“鱼姐姐切莫恼怒,此后我等若想保命,唯有仰仗官家,否则左媚儿和柳妖儿绝不会善罢甘休。”
闻听红玉所言,沉鱼与莲香相视无言,想必红玉还不知官家变了心。
莲香摇头叹息道,“皇后收回两支金簪,官家对你之事亦不再过问,我等必须另寻靠山了。”
红玉紧抿双唇,苦笑不止,泪水簌簌而下,“官家后宫佳丽三千,岂会垂青于红玉?不过一时图个新鲜罢了,那日官家赐金簪于红玉,意有所图……若非东南沿海有急报传来,恐红玉难以避过此劫啊。”
沉鱼赶忙递上帕子劝慰道:“红玉莫伤心了,当下,我等只能倚靠颜王。”
此刻,颜王蒙头盖被,缄默不语。
刘羽坐在床沿,仍苦口婆心劝道,“颜王,太子已除两位皇子,如今对红玉又有不轨之念,若你再不振作,恐要任人欺凌了。”
颜王骤然掀开被子,怒目而视刘羽,“羽郎已独树一帜,何必与本王喋喋不休?”
呵!刘羽无奈一笑,颜王这是在与他赌气呀,虽说颜王是其表哥,然自小至大,他皆对颜王礼让有加,即便如今亦是如此。
他将颜王扶起,和声细语宽慰着,“羽郎出征,即便马到功成,亦是颜王之功,此乃羽郎首次出征,生死难料,颜王不去甚好。”
“本王实难安心,还是让弘王辅佐羽郎吧。”
“颜王,玉妃出事了,您快去瞧瞧……”
闻得婢女呼声,颜王匆忙赶往玉润轩。
院里,红玉倒在莲香怀里,长发披散,衣衫破烂,好似遭人轻薄了。
颜王悲愤,缓缓靠近,只见红玉的手腕血流如注。
沉鱼携药箱奔来,急忙为其包扎,“玉妃这是做甚!羽将军已救你回来,颜王亦无恙,何必自寻短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