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那商人也是握紧了拳头,气愤不已,又道:“孔先生眼见满大街的死人,也是恼了。一怒之下,大摆宴席,请东平府的一干官吏赴宴。”
花轻语奇道:“反请他们吃饭?”
商人道:“是啊,孔先生也是气炸了肺,自己拿了主意。席间又是苦劝,那些金官自然还是嘴上应承,心底不以为然。孔先生就在酒菜里下了毒。”
花轻语惊呼一声,道:“他怎如此冲动。”
商人摇头,面露戚容,道:“孔先生也跟着喝了毒酒,在墙上留了八个大字,‘皆是王民,一死谏之。’”连连摇头,道:“这一场酒,毒死了东平府一半官员,就连东平府尹也是不免。”
花轻语花容失色,也是摇头,问道:“那后来呢?”
商人苦笑道:“金人岂肯善罢甘休,将孔先生尸体带回曲阜,剥去衣服,栓在马后,拖着尸体在城里跑,一连跑了两日。”说到此,再忍不住,伸手抹泪,又道:“孔先生残血涂城,遗骸销磨,散落满街,金人还不满意,竟又将孔先生头颅割下,挂在城楼之上。”
沈放和花轻语两人都听的震惊,沈放面色更显苍白,整整衣冠,慢慢跪倒,对着城楼顶上人头,诚心诚意磕了三个响头。
花轻语楞了一愣,跟着跪拜。
沈放心中道:“去岁多有得罪,如今你当的这满城百姓一跪。”胸中一股无名之火慢慢升腾而起。
忽然城门口人群骚动,有人高声尖叫道:“来了,来了,玄天宗的好汉又来了!”
沈放听到“玄天宗”三字便是不喜,后面跟着“好汉”二字更是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