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说此会与我无缘,自不会骗我,倒不如沉下心做些事情。终于下定决心,策马出了队伍,反向身后奔去。
郭汾阳和张敦涛都殿在队尾。沈放寻到两人,也不拐弯抹角,直说道:“晚辈另有要事,接下来的盛会怕是不能参与了。”
郭汾阳眉头一皱,道:“怎么,你沈公子心高气傲,真瞧不上这帮人么?”
沈放连连摇头,道:“沈放目光浅短,鄙陋之人。此间皆博学之人,栋梁之才,所言字字珠玑,所行高风亮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濡目染,胜读十年之书。岂有轻视之理。实是分身无术,只得出此下策。”
他这番话乃是诚心实意,短短数日相处,身边皆是真才实学之人,每每叫他吃惊感叹。几日下来,自觉获益也是良多。
他本是聪明机巧,能言善辩之人,不免有些自视过高,经过这一番挫折之后,积淀心境,终于慢慢学会倾听,更加能看到旁人的长处。
郭汾阳:“就知道你是个猴性,不来便不来,还有人求着你不成。”摆了摆手,当是允了。
沈放知他刀子嘴豆腐心,实也是待自己不薄,当下低头权作认错道歉。
张敦涛却是笑道:“你有何要事,比此等大会还重要?”
沈放道:“乃是私事,实是不方便启齿。”
张敦涛摇头道:“那不说也罢。”望望沈放,却又问道:“天下人与己,孰轻孰重?”
沈放一愣,张敦涛哈哈大笑,催马向前,笑道:“你这娃儿当真不错,若有什么用的着的地方,尽管来寻老夫。”
沈放大惊,望望郭汾阳。
郭汾阳瞪他一眼,道:“不就是朝东海之事么?他是韩大人身边谋臣,想必身上秘密不少。你有几位师兄相助,想也是不难,好自为之便是。”
沈放这才明白,郭汾阳等人果然是消息灵通,已经知道朝东海之事,更连真名也是清楚。点点头,道:“多谢前辈提醒。”
郭汾阳点点头,道:“你有三次叫我吃惊。”不等沈放说话,道:“第一次是你提出自力社之时,第二次是你从酒坛里站起,这一次也算一回。你当是知道道济大师当世高人,他叫你来燕京,自有用意。若是往日的你,定会两头抓着不放。我来问你,这次你为何要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