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墨并不是什么难事,白若离也并不是蠢,从前萧玉绝跟他一起在房中的时候也会让她磨墨的,只是如今她的手筋被挑断了,所以使不上力气而已。
白若离表面上大大咧咧,好像从来没有为手筋脚筋的事情烦恼过,只为自己的容貌而焦虑,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在她的心中,手脚被挑断比失去容貌要可怕百倍千倍。
只是最脆弱的东西都不能明说,否则的话容易被人抓住,往心窝里扎。
越是坦然相待的东西,旁人越是会轻视,反而不会把这当做靶子虐她。
但没想到第一个戳她心的会是萧玉绝。
她心里不是滋味,面上未曾显露分毫,只因明白男人没有任何的理由体贴照顾她这细微的情绪。
看病只用了半日的时间,可是他这桌上却积攒了厚厚的事务,那修建不力的堤坝已经被冲塌了,无数的灾民受害。
豫章郡背后的大贪官还没抓到,隐月军与大皇子的人冲突不断,明争暗斗的在夺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