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道里的时候,孟宴臣其实不太想打开这扇门,但没想到,拧开之后,熟悉的灯光倾泻而下,照亮了他。
他一怔,立刻看向换鞋凳下。女鞋摆得很乱,但确实是凌云致穿过的鞋子,他记得这个款式。
而这两日一开门就等在门口的凌绝顶,这会儿也没摇着尾巴哼哼唧唧地来接他。
她回来了。
想到那个可能,孟宴臣从身到心开始回温。连鞋也不换立刻就往里面走,然而客厅没有,厨房没有,房间也没有……大步寻来的他忽地停在主卧前,喉结滚动几遭,而后小心推开虚掩的门。
卧室拉着厚厚的窗帘,月光照不进来,晦暗不见五指。
他摸索到墙壁上的照明开关,按下去,漆黑的房间立刻被光亮充盈,只见床上小小的一团隆起,床下也黑乎乎的一盘。
孟宴臣按捺住心中酸涩与激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
地上的凌绝顶舒展开身体,尾巴甩了甩,算作欢迎,而床上的人毫无动静,显然已经熟睡。
几日没见,她的脸尖尖俏俏,都瘦了。孟宴臣想亲亲她,却在俯身仅差毫厘时突然止住。
他静静停了片刻,随后抬手给凌云致掖了掖被角,便退出卧室,回玄关换鞋,把她的鞋跟自己的放在一处摆好后便关了灯,返回卧室,然后又进浴室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澡。
他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才钻进被窝,窸窸窣窣地摸索着,跟她严丝合缝地紧紧贴在一起。
孟宴臣动作很轻,但凌云致还是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回搂着他,把脸拱向他肩颈。
翌日清晨。
半梦半醒之间,凌云致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身体,很紧,她挣脱不得,快要窒息。她因难受睁开眼睛,却发现是孟宴臣正覆在身上吻她。
“醒了?”孟宴臣松开唇,鼻尖蹭蹭她,“早安,云致。”
嗓音醇厚,呼吸带着湿热的痒意。
“嗯,早。”凌云致刚想顺势咬一咬被撩拨得发痒的嘴唇,就立刻又被重新吻住。
刚才只是开胃菜,此时孟宴臣吻得更深入、更用力。
他想让她醒来的时刻,意识从无到有,最先感受到的是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他的爱意和他的吻,他想挤占她的感官和本能,连清晨的阳光也不能夺走这一份专属。
他的技巧日益纯熟,很快她就被吻到缺氧,在她挣扎着要呼吸时,孟宴臣便专注地在她仰起的脖子上种下星星点点的印记,以此来宣示主权,她是他的。
他属于她,也想要她只属于他。
“……你真是讨厌死了,我怎么见人啊?”早间拥吻结束后,凌云致摸着脖子上的痒意,嗓音嘶哑地控诉。
孟宴臣捉住她想抓挠的手,低头啄吻在她红艳艳的唇上,“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其实凌云致喜欢他这样做,但因为还需要在学校行走,所以每每享受的时候爱得不得了,一照镜子就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