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可再次复述当时的情形,付闻樱还是被气得不轻。
孟怀瑾拍着背,给她顺气。
缓了许久,付闻樱问:“沁沁呢?”
一晃半个月过去,怎么一点动静、一点人影也没有?
闻言孟怀瑾动作一顿,看了眼儿子,没说话。
孟宴臣眉尾微挑,淡声:“我把她打发去乡下义诊了,为期一个月,让她冷静冷静,也免得出现您面前,影响您的心情。”
付闻樱刚刚还在生许沁的气,一听去乡下义诊,又立刻心疼起来,“乡下条件多差,不是让你妹妹去受苦吗?”她嗔怪地瞥向孟怀瑾,“老孟,你怎么也不制止?”
后者只道:“宴臣心疼你,我也心疼你。”
他一向宠爱许沁,但在妻子和儿女之间,孟怀瑾从不做犹豫。
这次确实是许沁做得不对,所以,在听过孟宴臣的盘问转述后,默认了儿子的建议,不让许沁在付闻樱清醒的时候进来探望,也不许在付闻樱未完全恢复之前出现。
孟怀瑾握住妻子的手,宽慰道:“闻樱啊,有宴臣安排,不会真的让沁沁去受苦的。”
“我没安排,”孟宴臣当场打脸。
他拿起茶壶给二老添茶,一点也不心虚,“既然她认为在孟家是受苦,那就让她尝尝什么才是苦。”
“可是那也不能——”付闻樱皱起眉,颇有微词。
孟宴臣直接打断她,“妈,宋焰一次也没有来看望您。”
住院这事本就有他一笔,于情于理,于人道主义,都应该来探望一下,可宋焰没有,在知道付闻樱平安醒来后,他就归队了。
许沁支支吾吾解释说,当年的事妈妈做得太过分,对宋焰伤害太大,他不愿面对也情有可原,而且能陪她等到妈妈醒来,已是仁至义尽。
好一个情有可原,好一个仁至义尽。
那是孟宴臣第一次当面骂许沁谈恋爱谈得脑子里都是病毒。
这之后,他就去找刘副院长交涉,安排许沁去乡下义诊,越快越好。他怕许沁在付闻樱面前也是这番说辞,那付闻樱就别想出院了。
付闻樱听完果然气得不轻,胸脯又是一阵上下起伏,“那个小子到底给沁沁喝什么迷魂汤了!”
真是一点礼貌和教养都没有。
“我绝不会同意他们两个!”
然而孟宴臣却在此时提出反对意见,“妈,我希望您能暂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