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说?”
计安看着她,你明明比我更骄傲,不曾为自己说过半句,眼下却在为了保住我这三个好友好说歹说。
时不虞看着他笑:“又骄傲,又不想失去识于微时的好友,我不替你说,谁能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
没人替他说。
更没人这般替他着想。
计安垂下视线,想把话接过来,想告诉那三个人,他有多看重他们,多把他们当朋友,却发现,话到了嘴边也说不出来。
不虞将他看得如此的清楚。
时不虞将他的窘态看在眼里,朝对面三人做了个‘你们看吧’的表情。
三人都想笑一笑,却发现,笑不出来。
之前的种种斟酌,种种思量,种种想法,此时都不那么重要了。
十安兄无论是什么身份,这些年都不曾利用他们达成什么目的,这是底色。
确定了这一点再说其他,就都是这个人的加分。
不该说的,他说了。不该做的,他做了。
于朋友而言,他已经比许多人都做得更好,还要如何?
窦元晨掩嘴打了个呵欠:“我一早被人从床上薅起来,到这会滴米未进,净吃惊了!这会真是饿得慌,我要吃饭!”
计安眼里泛起笑意:“我的错。”
“算我一份。”庄南举起手:“要说吃惊,你们谁吃得有我多。”
曾显看了眼对面姿态放松下来的姑娘,紧跟了一句:“我和父亲说了,不用给我留晚饭,这会先陪你们吃一顿也无妨。”
窦元晨瞪他:“奸得很。”
庄南用力点头附和:“奸得很!”
计安起身:“早让人准备好了,吃吗?”
“吃!”三人跟着起身,你撞我我撞你的,一如往常。
可他们心里却又如此清楚的知道,不一样了。
因为这撞的人里,没有了十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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