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赵惟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浸透。
冷静下来后,他沉声道:“多谢姑姑告之真相,让侄儿不至于永坠迷雾之中。”
翊阳自顾自打量着襟前的紫花,并不在意他的道谢,直至后者又说了一句,方才令她抬起头来,眯眼打量。
“姑姑那几句童谣究竟是什么意思……”赵惟眸光一阵闪烁,攥紧了拳头道:“可是指父皇的皇位得来不正?”
翊阳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许久,她冷声道:“这是我与江家的搏弈,你不该掺与到这件事来。”
“不该掺与也掺与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赵惟耸一耸肩,又道:“再说了,姑姑特意留下信件,让我来这里,不就是想与我说这件事吗?”
随着他这句话,翊阳的眉眼一点点冷下来,那绝美的五官似如被冰雪封印,望而生寒,“你查出童谣的事情后,知道单凭江家一己之力,不足以与本宫抗衡,就想着借江行远与辛夷二人的性命,迫使江家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向胡一卦求援,逼他与江家联手来对付本宫。
为了嫁祸到本宫身上,你派去的人还故意在人前显露行踪以及领子上的金雁标记。一旦本宫与江家两败俱伤,太子能够会受到牵连,你这个渔翁便可以从中得利,呵呵,荣王殿下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赵淮微笑的听着,等她说完,方才欠身道:“班门弄斧,让姑姑见笑了。”
翊阳起身,移步来到他身前,一只素白的纤手在他肩上轻轻拍着,幽凉的声音从空中垂落,“金一在你那里吧?”
你怎么知道?
赵惟笑容陡然一僵,下意识地就要询问,还被他以莫大的毅力及时制止,没有说出口中,但内心却犹如翻江倒海,掀起阵阵骇浪。
“金一是什么人?我不认得。”赵惟强装镇定。
“呵呵。”
轻浅的笑声在耳畔响起,“若本宫连这点都查不到,那么多年的留雁楼就真的是白白执掌了。”
“侄儿确实不知,还请姑姑明示。”任翊阳怎么说,赵惟始终装傻充愣,不肯承认。
面对他的嘴硬,翊阳也不生气,自顾自地道:“他还算不错,但好高骛远,成事不足,你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