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静默的站在院子里,绷紧的脸上没有惊讶,有的只是浓浓的失望。
身为白家嫡长女,可以有心计也可以有城府,但却不可如此的阴毒且毫无姿态。
面对自己的妹妹都毫无底线的人,日后她这个祖母又算得了什么呢?
念及此,老夫人的心便跟着凉下去了不少。
再是看了看那屋内形如泼妇一般的身影,老夫人垂眸转身离去。
“宋妈妈。”
“老奴在。”
“将院子里的宴席都撤了吧。”
“是……”
不多时,白舒沅也从白朝颜的院子里走了出来,便听闻了祖母下令撤宴的消息。
没了老夫人的撑腰,白家嫡长女第一次沦为了府里的笑话。
白舒沅强撑着回到院子,等进门后,再是忍不住疯了似的砸起了东西。
“小姐,云世子的信。”细巧战战兢兢地进门道。
白舒沅阴冷回头,没有接过信,而是伸手狠狠地拧在了细巧的身上。
细巧疼得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道,“小姐放心,奴婢什么都没有看见。”
白舒沅这才接过信,不想一张两日后在丞相府举办的文会请帖就掉了出来。
细巧低着头就道,“云世子说,小姐只需想办法让颜姑娘独自前往,余下的事情他自会处理,待到文会那日,必定要让颜姑娘丢尽脸面,自愿跟陆爵爷恩断义绝。”
白舒沅闻言,勾唇浅笑。
第二天一早,白舒沅就去了主院,主动提及昨日对白朝颜失礼一事,愧疚的难以抬头,半晌,才拿出帖子道,“昨日孙女儿便收到了宰相府文会的帖子,本想带着妹妹一同前往见见世面,就是不知妹妹是否愿意一同前去……”
上京的那些才子佳人是如何说大梁的,老夫人早已有所耳闻,以往这些人并不会给白家下帖子,老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看着白舒沅手中的帖子,老夫人如何还能装作不知?
“您能有这份心思是好的,颜姐儿回来上京这些时日,确实没有好好的出去走动过,此番去丞相府,倒也不指望你们姐妹能为白家正名,只要别输了气度就好。”老夫人叮嘱道。
“祖母说的是,孙女儿一定不给白家丢人。”白舒沅松了口气,瞧见老夫人面色有所缓和,连忙起身绕过身后主动为老夫人揉捏起了肩膀。
白家参加文会,是大事更是重事,老夫人都发了话,白朝颜自然不能推脱,但她却绝不相信,白舒沅会有那么好心。
果然等到了文会这日,府里就传来了白舒沅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折腾了一夜无法下床的消息。
海棠皱着眉就道,“干脆小姐也不去就好了。”
白朝颜摇头道,“不去就是认怂,白家没了脸,大梁也会沦为上京笑谈。”顿了顿,她又问,“可知昨日是谁给姐姐送的饭菜?”
海棠就道,“沅姑娘所有的吃食,都是细巧负责的。”
白朝颜看向一旁正无聊发呆的哑娘,吩咐道,“如此粗心的奴才怎有不罚的道理,你现在就去母亲的院子,将细巧送去祖母面前。”
哑娘得命转身就往府里面走了去,一路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大房的院子,抓了细巧就往主院拽,大房的人都畏惧哑娘的拳头,根本不敢上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