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叫嚣让她滚出去的声音还在继续,毫无减弱一丝的意思。
叶绾绾双眼惊慌,六神无主的死死的抓紧了已经被她揉成一团的被子。
恨恨地咬牙切齿,心中怨恨上了钱水云。
平日里在她面前表现的那般强势,怎么外人都打上门来了,她竟连一个屁都没敢放。
果然黑心恶臭的钱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叶绾绾思绪万千,发动所有的脑细胞想着脱身之策。
然而,透过窗缝飘进来的阵阵喧嚣,扰到他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更别提想什么办法了。
就在叶绾绾打算出去,来个咬死不认时,一道比叶老太太更为尖酸刻薄,又刺耳的声音,这隔壁房中响起。
“钱水云,你在干什么呢?外面怎么这么吵啊?
还让不让老娘我好好睡一觉了。
是那个不长眼的老狗,来咱们家门口狂吠不止,烦人的紧。
赶紧拿个搅屎棍给我打出去,别耽误老娘我睡觉。
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听到钱老太太熟悉的嗓音,叶绾绾紧绷着在胸口的一口气,瞬间得到了释放。
钱老太太那个老东西和叶老太太的关系,不仅一向不和睦,还是吵了打了,攀比了大半辈子的死对头。
从嫁人生子到生活条件,甚至是吃一回饺子,都要争个123出来。
有老东西在前面冲锋陷阵,替她分担一些来自叶老太太怒火。
此刻叶绾绾慢悠悠掀开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梳妆穿衣,毫不在意外面发生的一切。
另一边,钱老太太睡得正香时,被门外越来越激昂,不满的喧嚣声所吵醒。
十分不耐的皱着眉头,扯开嗓子就是一连串的咒骂。
偏偏身子一动就疼得厉害,只能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呵斥钱水云处理那些影响他睡觉的吵闹声。
不等钱水云张口搭话,叶老太太的声音又加大了些许。
“我呸,钱秀荣你个不要脸的老虔婆。
你说谁是狗呢?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你是条老狗,你儿媳妇是条小狗。
老狗和小狗乱咬,你们一辈子也生不出下一辈的小狗。”
此话一出,钱老太太听出门外正是和她斗了大半辈子的是对头,叶老太太的声音。
瞬间精神一振,气得两眼冒烟,险些将一口布满黄色的老牙咬碎。
叶香芝那个老货又在抽什么风?竟敢堵着他家门口骂她。
她绝对饶不了她。
身上有伤咋了,她有身强体壮的闺女。
叶香芝那个老虔婆的儿子,整天醉哄哄的,连个女的都打不过,她才不怕呢。
钱老太太咬紧后槽牙,忍着肌肉拉伤,骨头摩擦痛楚,硬生生从床上坐了起来。
拿上床头的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门。
“我呸呸呸,叶香芝你在说什么屁话呢?
你敢诅咒我老钱家绝后?
你的心肠咋就这么歹毒呢?
你个毒妇,怪不得你男人早死,儿媳妇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儿子要死不活的熬日子。
这就是你个毒妇嘴贱的报应。
我告诉你家绝后,我家都不可能绝后。
老娘我有两个儿子,你呢?一个要死不活的废物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