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悄声带上了防盗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慌张忙乱了一整晚,此刻卧室里只有床头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模糊的蝉鸣虫叫随着潮湿的夜风飘进窗里,气氛温柔又宁静。
谢淮楼站在床边,拿湿毛巾轻擦宋春庭的额头。
宋春庭睡得并不安稳,乌黑的眉头拧紧,睫毛微微颤动,露在被子外的脖颈肩膀白得像泛着暗光的冰瓷。
炙热的呼吸喷在谢淮楼的手腕上,让那块皮肤又痒又麻。
“晚安,宝贝儿。”
谢淮楼拧熄了床头灯,在睡美人嘴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转身走出了卧室。
“痛经怎么办”是女人的常识,大丈夫顶天立地,要不是为了宋春庭,谁他妈在乎这玩意儿啊。
他靠在客厅墙壁上,单手夹着烟,手机屏幕将他的脸映得发蓝。
“红糖姜汁”、“补气补血”、“宫寒体虚”等等字眼浮现在眼底。
唰啦——
一道劈开劈开夜幕,短暂映亮了客厅。
谢淮楼抬眼瞥了一眼窗外。
台风成功登陆华北,酝酿了一整天的暴雨终于爆发了。
顷刻间雨水如注,雨势比依萍回陆家要生活费的那天还大,惊雷的声响仿佛哪位建国前成精的狐妖在历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