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是何处,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呢?哦…对不起,我只是有些好奇,姑娘有这么高超的医术,又生的这么美,就这样跟侍女在外面,家里人不担心吗?”
望舒沉声片刻:“我无父无母,从前有个很厉害的师父。可前不久师父驾鹤西去,于是我便四处漂泊,一边行医一边学习。也算积德行善,修一些福报。”
怪不得如此出淤泥而不染,与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样。
柳钥尊却更加心疼:“需要我为姑娘安排见一些大夫交流学术么?或者…御医也可以。其实,我爹是当今圣上的叔叔,赫王。而我是他唯一儿子,虽然说不上能呼风唤雨,可只要是姑娘想要的我都可以想方设法满足!”
望舒还未开口,蓁溪端着点心撩开门帘进了来,嗤之以鼻答:“公子可别乱来,那些凡夫俗子可没法跟咱们上…娘子比。”
柳钥尊先是一愣,随即觉得这句话隐隐不对头,最后摸清蓁溪话中娘子二字,试探开了口:“姑娘是否婚配?”
望舒微微一笑,随即大大方方答:“没错,我已经婚配,育有一子。小儿…五六岁了。”
她啥指示算了算,她那皮猴子算下来可不正是凡间狗来嫌的年纪么,五六岁。
柳钥尊如被雷劈,那喝了一半的青梅酒也顿时洒落,酒杯也‘啪’一声,四分五裂。
望舒诧异看着他,眉目清润,反而显得他局促不安,心怀不轨似的。
“对不起,我没有拿稳…只是这天色已黑,在下想起府中还有些事,回头再聊吧。”
说罢,提起披风,匆匆掀开门帘仓皇而逃。
倒留望舒愣在原地:“蓁溪,他这是怎么了?”
一旁蓁溪捂嘴偷笑,她的好主子少一根筋她又不是不知道,望舒没往那方面想,可保不住别人不会那么想。
现在说开了真好,蓁溪打赌那个男人不会再回来了。而她们很快也会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不知道啊,不是说了家里有事么?可能他爹后事还没处理好吧。”
望舒点了点头。
入夜,天边彩霞泛光,甚少在寒冷季节看到这么艳丽的霞光,望舒趴在窗口看了许久。
直到黑夜来临,她才回神,这时屋内已经坐着一人。那人撑着玄色的伞,披着宝蓝色披风,虽是从风雪里走来,却又不像经历风雪。
只看那足履滴尘不染。
“冥王怎么想起来,到我这小破庙了?”
朝乐蹙眉,脸色阴郁:“吉祥庵…我来是想跟上神说件事,请上神行事不要太过分,我魔界的事不是神族可以插手的。”
望舒了然,坐了下来继续喝起下午那喝了一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