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难道真的要到圣上爷说出来削了爵,才算有罪?”杨二叔大掌拍在小桌上,顺势站了起来。
“我们这等有爵之家,岂能毁在他手里?”
“怎么个毁法?睡个女人就要毁了?”杨佑安可不怕他耍赖。
他早就想跟二叔吵一架了,只不过之前有自己父亲压着而已。
“我大哥私德有瑕,我父亲打了打了,罚了罚了,圣上爷都没说要把我们牌匾摘了,你抢在前面要摘?”杨佑安见镇国公不拦着自己,便站起了身。
“你觉得我哥受罚的还不够?就让我父亲继续,打到你满意为止。”
“佑成绝不堪世子之任!”杨二叔咬着牙,恨恨说道。
“我父亲还活着!”杨佑安半句不让,“这件事儿说破了天,也是我哥自己院子里的事儿,关上门管儿子,管女人。”
“再大些,儿子没教好,让我父亲继续教便是!”
躺在地上的杨佑成,也连声开口,“儿子虽无罪,但儿子有错!请父亲责罚!”
镇国公闭了闭眼,双手用力捏着家法,站了起来,“我教子无方,他于私德上确实不检点,如今虽没铸成大错,却并不光彩。”
“今日,当着各位长辈的面罚你,你服不服?”
“儿子服!”
“好!”镇国公走了几步,来到了杨佑成身边儿,将手中家法扬了起来,“你既知错!便受罚吧!打死不论!”
说罢,一藤条落了下去。
瞬间,花厅里便只剩下了藤条抽打在肉皮子上的“啪啪”声。
杨佑成疼的满头是汗,也没有哼出一声来,只是死死咬着嘴唇。
今日早上,二哥来自己屋子的时候,就已经将父亲要做的事情提前交代过了。
他虽震惊,却也理解。
父亲与家族有功,万不能因为自己的过错,将爵位丢掉。
在杨佑成,甚至整个大房的眼里,除非大房绝嗣了,否则,这爵位绝不能送到其他房去!
藤条一下一下的抽下去,镇国公是半点儿没留手的!不多时,杨佑成便疼得晕了过去。
“喷醒他!”镇国公逼着自己狠下了心。
杨优安应了,取过茶壶往嘴里灌了一口,猫着腰喷在了杨佑成的脸上。
几口过后,杨佑成悠悠醒转,意识还没跟上来,镇国公的一藤条又抽了下来。
“啊!”杨佑成惨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镇国公看着血肉模糊的后背,继续狠心说道,“让他醒着!”
说罢,又是一藤条。
当杨佑安又一次将杨佑成喷醒过来时,耆老中的一位不忍心的开口了,“好了好了!难道还真的要将他打死么!”
“快让下人传府医来吧!”
杨二叔望向族里这几个墙头草,又看看手拿藤条的镇国公,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大哥的苦肉计,玩得好!”
“哦?你不满意?”镇国公冷冷瞥他一眼,“我记得你小的时候,父亲要打你,我也替你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