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众人惊愕。
俞明镜却并未感到讶异,而是眼前一亮,追问道。
“不知世子可否将下联揭晓?”
李时安闻言,却是摇头“自然会让大家知晓,但不是现在!你们再等等吧!”
说着,李时安不再停留,朝前走去,就在其背影消失时。
一道传音入了俞明镜的耳中,前者闻言表情一滞,旋即恢复平静,不再停留,朝着船外走去。
“俞兄!这宴会还未开始,怎么就走了?”身后同样身为雁州四大才子的管燕梅叫道。
“不用了!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就不在此浪费时间了!”
众人闻言,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算世子能够对出下联,那不是还没说吗?怎么就走了呢?”
“哎!不管了!走,人都起了要开始了!”
穿过两艘船,踏过船上的夹板,两人来到了巨大的亭台之上,场中所有人将目光投了过来。
吴胖子望着一众老家伙的目光,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要不是这次踢馆的是自己大哥,他才不会来和这些老家伙待一起。
“世子!这边请!”亭台之上,一位温文尔雅的女婢望着前者,施礼道。
李时安点了点头,朝着属于自己的位置走了过去。
亭台很大,人也很多,约莫上百人,全都是雁州有头有脸的儒林名士,当然,其中也不乏来自各州的才子佳人。
亭台上,众人衣服各异,有人青衣长袍,有人白衣儒衫,有人锦衣长袍,也有人布衣裹身。
但却有一样东西相同,便是头上的儒冠,夫子创道千年,曾言君子行于天地,需正冠,立身,此待人之本。
而今日,李时安同样带着一顶儒冠,既是以读书人的身份前来讨教,自然也需要遵守一些规矩。
两人跟随女婢来到自己的桌案前,随后落坐。
亭台可容纳千人,但却只有百余张桌案,而这些桌案的摆布虽然均匀,但落座却有些不同。
亭台成矩形,桌案围绕亭台中心均匀分布,而李时安坐于东方,张家家主张景学坐于西边,隐有剑拔弩张之势。
众多儒家名士围绕其而坐,然而在李时安这方,只有两人落座,一时间引起湖案上看热闹的人一众喧哗。
“就知道这张家没这么好心,竟然会主动张罗这场宴会,原来在这使绊子!”胖子望着左右空无一物的桌案,愤愤然道。
李时安闻言,不以为然,能够登上亭台的人皆是雁州的儒家名士,身份地位举足轻重,单靠一个张家还不足以左右他们。
不过谁都知道,得罪一个儒林之外的人,与交好一位文学世家,他们还是分得出。
场中丝竹管弦之乐样样俱到,而李时安静坐案前,嘴角始终挂着笑意。
在其对面,张家家主张景学同样笑容温和的望了过来。
而其另一旁,还有一位锦衣老者,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王家家主王兴山,此刻独自饮酒,眼中平静毫无波澜。
“前些日子听闻世子出了一副残对!广邀雁州儒士对出下联!”
“至今还未有人对出,不知各位可有对出的?”这时,一位身着青衣的老者出声道。
李时安循声望去,此人他听过些许名声,乃是青州文榜上的人物,文兆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