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几个时辰之前。
彼时元戈还在三品居里品尝着地道的江南菜,王珊珊拎着两套几乎一模一样的茶盏站在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街市上盘算着要如何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揭开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对一个男人而言,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自然是来自枕边人和知己好友的双双背叛。
所谓朋友妻不可戏,说的不就是这个道理?
温浅都如此道德败坏了,就算圣旨在前又如何?就算表哥休不了她,却也不会再如现在一般待她,大不了将她丢在落枫轩里自生自灭罢了。如若当真如此,隔三差五过去“问候”一番,看看往日高高在上的温大小姐活得连个下人都不如的模样,也未尝不是一件趣事。
只这般想着,王珊珊便觉得心情很好,看阳光温柔,看行人都觉得各个慈眉善目,连带着被个姑娘家撞了一下都觉得不甚紧要。
那姑娘带着面纱,错身之际狠狠撞了她的肩膀,芬芳扑鼻,不知是什么香粉打翻了,些许绯色沾在袖口上,污了她今日特意穿的新衣,王珊珊皱着眉头抖了抖,自然抖不干净,连带着觉得那香味都有些刺鼻不喜了。
那姑娘忙不迭地回头道歉,“抱歉、抱歉,实在不好意思,我、我刚来这盛京城,不认路,左顾右盼着一时间没注意到姑娘你……不好意思哈,你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