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上的房间毕竟有限,慕容送完狗犹犹豫豫着又说了一堆语重心长的叮嘱,才下了画舫。
温小白嗷呜嗷呜兴奋了半晌,没多久就嚎累了,趴在元戈的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盹,元戈昏昏欲睡之际,只觉袖口被轻轻扯了扯,她起初以为是温小白,便也没理,没多久又被扯了扯,偏头看去,小家伙竟然蹲在她身边,怯生生的仰面看她,并不说话,也不知是何时来的,竟然半点未曾察觉。
元戈连忙拉他起身,“卓卓什么时候来的?早膳吃了吗?”
小家伙摇摇头,“她……她说给我端早膳去,我就偷偷出来找姑姑,姑姑……我脑子里有很多东西,突然有很多新的东西。姑姑,它们……都是真的吗?”他皱着眉头偏着头,在本应不谙世事的年纪里,满脸的无助与迷茫。
孩童时期的记忆,本应在未来的岁月里逐渐模糊不清,偏偏这孩子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只怕这辈子都会如影随形。
元戈将怀里的温小白捧到他面前,小家伙垂着脑袋,没接,元戈又递了递,“帮姑姑抱一会儿,温小白越来越重了,姑姑抱了这许久,抱不动了。”
小家伙这才怯生生地接了,拘谨地捧在怀里,并不似曾经那般熟络自然……反倒是小白狗,一整个又见至亲的热络劲儿,“嗷呜!嗷呜!”
至亲不理它,于是它愈发卖力地讨巧卖乖,打滚撒娇,“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