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宪嫄暂时放了心。
回去以后,她写了一封信,让郭松云送了出去。
然后,让他带着人马,假装到处去找宝藏。
白宪嫄第二天进宫的时候,就看到弟弟和弟弟的奶娘也进了宫,楼楚雁的神色一派平和。
桓夷兴冲冲地来了,围着白宪嫄转,一口一个阿嫄。连带着对楼楚雁也热情非常:“……楼夫人,之前的事情真是抱歉!还望夫人不要往心里去!其实算起来咱们都算一家人嘛,是不是?”
楼楚雁笑而不语。
邬宓黑着脸吼他:“你哪来那么多话?安安静静地治病!”
“哦!”桓夷说,“好,待我脱衣。”
他把手放在领口上,眼神有些羞涩地瞥着白宪嫄:“那个,我脱了?”
白宪嫄面无表情。
楼楚雁说:“大夫眼里没有男女之别,脱吧。”
桓夷脱得只剩下里衣。
楼楚雁说:“阿嫄手生,隔着衣服怕是扎不准。你得将上衣全脱了。”
桓夷面红耳赤地瞅着白宪嫄:“啊?这……”
楼楚雁笑道:“不用害羞。”
桓夷于是露出上半身,一双眼睛,就黏在白宪嫄的脸上。
母女两人联手施展太极十三针,给他治疗癫痫。
楼楚雁又开了药,让他回去熬了吃……
……
皇后宫。
“她们母女两个,居然联手给桓夷治起病来了!”皇后说,“还真是能屈能伸呢!”
穆清风:“大约是她们保命的法子吧!之前楼夫人可能也是用这个法子才保住性命的!”
皇后:“这样一来,她们就等于投靠了梁王。”
穆清风点头。
“原本以为,他们怎么也会想办法阻止梁王,没想到竟然会这样。”皇后一脸惋惜。
穆清风:“她们孤儿寡母的,能怎么阻止?不过姑母不必忧虑,如果是桓川,要把他拉下太子之位可能不容易,就桓夷那四面漏风的性子,再容易不过。”
皇后说:“我也不是说,要把谁拉下太子之位。只是桓夷做储君的话……着实不适合。”
穆清风忙请罪:“是我举的例子不恰当!姑母是国母,无论谁继承皇位,都要尊您为太后,您是为了大晋着想。”
皇后问他:“你说再容易不过,可是有什么法子?”
穆清风:“这次北朝入侵,又是白侯带人击败了敌军。楼氏乃功臣之妻,却被邬宓扣押虐待,若传出去必然惹来非议。而且楼夫人刚生完孩子,没出月子,这非议,又要大上许多。”
皇后:“虐待?既然她们同意给梁王治病,邬宓必定不会虐待她。”
穆清风:“虐不虐待,全在传话人的一张嘴不是吗?另外,还可以将太子妃每日进宫与梁王相见的事情透露给梁王妃。”
皇后:“你觉得拓跋珍儿不知道?”
穆清风:“据我所知,拓拔珍儿是个占有欲特别强的女人。自从她嫁入了梁王府,梁王就没有机会再接近别的女人。就连梁王侧妃,也被她关在一处破烂的荒院里,过着饥寒不保的生活。如果她知道梁王每天进宫去见太子妃,她一定会跟着一起去看着的,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证明她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