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城门后,就看到一队队身着劲装、腰佩长刀的士兵正列阵于城墙之上,而城下更是站满了灼热目光的青年。
“使团驾临,咱们有救。”
“陛下没有忘记我们……”
出访南华的众人对此很是疑惑。只知道是去南华,陛下的旨意也没说来这烽烟城这苦寒之地。但凡知道自己要路过烽烟城,他们绝不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好在众人拿出了帝都子弟的气概,保持着一张张僵着且略微铁青的脸进了城。
纭星看看车驾下驻足的青年男人满是激动与热忱,再看看被墨言带到此地的明德学院的众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问你个事。”
……
墨言没理纭星,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纭星很是识趣,还是会马车内教秀秀写字去。
“秀秀啊。”
“嗯?”秀秀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等待纭星继续提问。
“刚才墨言那表情你见过没?”
秀秀摇头,同样没见过。一个极会隐藏性情的人,想必只有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才会如此。
但纭星却是猜错了。墨言见到从进了烽烟城开始就此番神情,一是对戍守边塞将士的尊重;二是此刻他正代表的是北拓跋的掌权者来到这里,代表着最高的权威。
使团在城内最高的建筑下停下脚步,三十多岁的男人拦住了使团的去路,看似等候多时。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铠甲上镌刻着复杂的花纹,应该不是普通将领。
“卑职赵战等候睿王殿下多时了。”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眉宇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便行礼都带着英气。他的鼻梁挺直,嘴角常带着坚决的线条,仿若刻下了无数战斗的决绝。
墨言将他搀起,神色略微缓和。“赵将军免礼,论军阶,您可是在我之上。”
赵战发出爽朗的笑,宽大的披风随风翻飞,显得他更加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