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重庆和西南已经被共产党握在手中,共产党就等于如虎添翼啊!”
男人手指在拐杖上轻颤,“人心是挽救危亡是根本基础。
对了,机场扩建如何?”
听到这里,奖儿子心里咯噔一声,他附身握住了对方的手,
“虽然共军时常骚扰,但最多一月就可以完工。”
“轰隆!咔嚓!”
男人被窗户外边的雷声吸引,片刻后扭头看向大公子,拍了拍他的手,
“过去,我们在上海,夜晚的灯光太明亮了,可今晚的雷鸣闪电,也有一种惊天地,泣鬼神之势。
只是这样的景色,我们独享,是不是有些孤单了?!”
奖儿子了然,那就把这雷霆风暴也让对面看看吧。
伸手扶起男人,两人慢慢走了出去。
…
另一边市政府,忙碌了几个月的林师傅终于可以写完了经济报告的最后一个字,在六点分钟跳动的最后一下,按时迈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此时的他只觉得那叫一个热泪盈眶,娘的,谁说体制内可以朝九晚五,按时下班的!
站出来,我不把你腿打断。
“我折一缕清风渡落雪的夜
深白脚印徘徊谁家房檐
我揽一缕清风寄孤独的月
把酒煮雪思念划一道深浅…”
“哎呦,你干嘛呢?奉军入关,调停啊。”
路过纪南音办公室,林启明正准备打个招呼,炫耀一下可以按时下班。
但是还没等他得瑟,办公室的门被猛然推开,要不是他闪现交的快,怕不是得鼻青脸肿得!
被吼了一声的纪南音先一愣,正准备道歉时立刻反应了过来,
你鬼鬼祟祟在我门前,我不告你图谋不轨就算了,你还倒打一耙。
只见纪南音峨眉竖起,伸手指着林启明,想要说些什么,但想着对面男人的脸皮厚度,
最终只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英子给我打电话,说表哥现在颓废的很,什么事情都不管,天天喝的酩酊大醉,整个人都快臭了。”
“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吗?”
林启明挠了挠头,不过转念一想,也实属正常,
想着从申金银行查抄的账目,陆秉良绝大部分资金都在这里,再加上他抛售物资所造成的巨大亏空,现在估计就算没破产也大差不差。
也怪不得他颓废!
“这也没办法嘛~”
林启明一摊手,“犯了错终究是要受惩罚的!这次市政府已经考虑到你的因素,所以没对他作出处分。
不然这提篮桥雅座他必须是要住俩年的。”
纪南音无言,娇嗔的看了眼林启明,对于陆秉良的问题她是回避,而也幸亏他在其中说了几句话,才让陆秉良苟全性命。
“行了,”林启明摆摆手,“你回去就告诉陆秉良,把工厂给我运转起来,
要是在外边还让工厂倒闭,那他也就没什么用了,去提篮桥劳改吧!”
林启明滔滔不绝的讲着,丝毫没注意到纪南音嘴角那狐狸偷到鸡般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