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游树面对着两个幼驯染试探性的问询,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或者说,他现在不想回答。
头好痛。脑子君要烧掉了。还得把之前BC捕捉的一切可疑痕迹全都抹除……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做。
所以……真的很不想再在这种时候还要应对两个最喜欢最亲近的人的激烈情绪了。
哪怕他知道zero和hiro压抑的怒火不是针对他的,哪怕他知道zero和hiro不会真的厌恶他……
……但那又怎么样呢?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当初真的撒了很过分、很过分的谎啊……
数字虚空里的樱发男孩将自己蜷缩得更紧了一些,就像是一只小小的海蚌,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壳那样。
反正……很快就会有人来向他们解释的……
就让他……再多逃避一段时间吧。
——
沉默,等到的只有沉默。
BC手机没有一点反应。
降谷零内心的愤怒,不安与烦躁就像是一团火焰,灼烧着他心口的血肉。
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况到底怎样了!
小鸟游那个混蛋真的还好吗?他还能交流吗?他是不是正处在层层监控之下?刚刚他与琴酒的对话到底有没有被上面发现?他的处境会不会因此变得更加艰难??
他到底!……
……
……
……还……好吗?
降谷零回头望了一眼半倚在床上的诸伏景光——胸口缠满绷带的凤眼青年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抬手似乎想要安抚他,但是眸子里的失望与焦急根本就掩饰不住。
“苏格兰……不如你先休息吧。”降谷零胡乱抹了把脸,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情绪。hiro还带着伤,而他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现在并不是能够驻足不前的时刻。如果他们要把那个小混蛋拉出来的话,还得……还得做很多事才行……
可恶!
那个小混蛋……他真的还有回归正常的可能吗?
查特酒实验笔记里的那些改造,那些……
降谷零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到底有多么狰狞。
“波本!”
诸伏景光用低喝声重新唤回了他的理智。
凤眼青年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拖着刚刚做完手术的身体坐到了降谷零身边,抬起勉强还能活动的右臂按住了他的肩膀。
“会没事的。”诸伏景光有些颤抖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