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怎么变坏了,知道偷偷打探我的私事?”
沈拂烟有些好笑:“那是我赏给钟公公的,最后却在你的书房抽屉里,就放在那随我翻动,怎能叫偷偷打探?”
裴晏危眸色渐深:“既看见了被我昧下的锦囊,想必其他物件玉儿也瞧见了?”
沈拂烟本来都忘了,此刻想起那些自己用过的物件,顿时闹了个满脸通红。
“你、你还好意思说!”
她背过身去:“快瞧瞧其他贺礼。”
裴晏危爱极了她这模样,长臂环过人的肩膀,虚虚搭在沈拂烟肩头,从盒中又取出一个精致的锦袋。
“这是……金花生?”
锦袋里装满了打成花生模样的金子,上头印着“福、禄、寿”的字样,吉祥别趣。
沈拂烟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模样:“华生哥哥,金花生,还记得么?”
以前在马戏班子,两个孩子穷困潦倒,半夜又冷又饿受不了时,沈拂烟便同裴晏危一起,手里握着一把散给客人们的花生,心中憧憬。
“要是这些花生都是金子做的就好了,我就可以同班主买了自己和哥哥,还可以买个大宅子,将父亲接回来,同父亲哥哥快快乐乐地过活。”
年幼的沈拂烟愿望十分质朴,仅仅是希望有个自己的家,能和爱的人在一起。
如今,有了公主府,窝在裴晏危的臂弯中,父亲的牌位也稳稳供奉着,一切儿时心愿似乎都如愿了。
“裴都督,我给你这些花生,你把自己卖给我,可好?”
沈拂烟仰起脸,迎着光看向裴晏危,眼波流转间妩媚横生。
裴晏危沉沉看着她,心底那股郁气霎时烟消云散,满眼只有这花朵一般的人儿。
“好。”
他启唇轻笑,握住沈拂烟柔嫩的手。
她的手指上有些细小的伤口,想来也是为自己准备这场生辰宴受的。
沈拂烟高兴地搂上他的脖颈,顾及他的身体,又一触即离。
“随我来,还有呢。”
她抓着他的手来到厨房,此处也被收拾得干净整洁,台面上放着新鲜蔬果,亮堂悦目。
“今日我为你做碗长寿面。”
沈拂烟十指如葱,放开裴晏危的手便飞到灶台边,动作熟稔地开始做菜。
“何时会的这些?”
裴晏危凑到她身后,细细嗅着她发间芬芳。
沈拂烟微笑:“以往父亲出征前,我总为他擀一碗面。”
她眸中盛放着轻轻浅浅的笑意和怔忡,裴晏危闻言,只轻轻从后面环住她,并未多言。